腰上的手臂依舊沒有松開,但他沉重的呼吸一下下打在我耳后,預示著風暴可能隨時降臨。
房間里靜得能聽到塵埃漂浮的聲音。
腰上那只手臂的力道,先是猛地收緊,
勒得我幾乎要喘不上氣,隨即又像意識到什么似的,驟然松開了。
身后的熱量撤離,床墊彈起。
我聽到他下床的動靜,布料摩擦的聲音在寂靜里格外清晰。
我沒回頭,只是維持著背對他的姿勢,
聽著他赤腳踩在地毯上的腳步聲,不疾不徐,繞到了我面前。
他站在床邊,擋住了那片從窗簾縫隙透進來的光,投下一片陰影將我籠罩。
沒穿上衣,精悍的身軀在晨光中線條分明,上面還有幾道……我昨晚情急之下留下的抓痕。
(os:活該。)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但那雙眼睛黑沉得嚇人,
里面像是結了冰,又像是壓著即將噴發的火山。
他就這樣垂著眼皮看了我幾秒,
然后,毫無預兆地俯身,一只手撐在我枕邊,
另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不輕。
“工作?”
他重復這兩個字,聲音低啞,帶著剛睡醒的顆粒感,還有一絲危險的玩味,
“畫廊,還是……拳館?”
(os:他在提醒我,一切盡在掌握。)
我被迫仰頭看著他的眼睛,那片深不見底的黑。
昨夜沉淪時,或許有過瞬間的迷失,但此刻,清醒得像冰。
我沒掙扎,只是扯了扯嘴角:
“賺錢的工作。畢竟,”
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凌亂的床,
“有些‘游戲’耗神又費體力,得留點錢買補品。”
他捏著我下巴的手指緊了緊,眼神更冷。
“套?”
他忽略了我的諷刺,將話題拉回原點,嘴角勾起一個沒什么溫度的弧度,
“你覺得,我需要那東西?”
(os:這自大狂!)
“我需要。”
我的聲音依舊沒有波瀾,
“我的身體,我需要負責。”
迎著他漸冷的視線,繼續道,
“還是說,關少連這點‘道具’錢都舍不得,或者……”
頓了頓,語氣里滲入一絲極淡的、近乎分析般的嘲弄。
“擔心隔了一層,就無法確保你所謂的‘標記’足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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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祖視角
她居然敢嘲諷他的“標記”?
指尖捏著她下巴的力道驟然收緊,骨節泛白。
可笑。
皮膚層面的痕跡算什么?
他要的,是無需說的臣服——
她的呼吸、她的掙扎、她眼底藏不住的情緒,
都該由他主導,成為這場博弈里最合心意的注腳。
“避孕”的忤逆還沒平息,又來這種輕佻挑釁。
眼底戾氣翻涌,卻在觸及她眼底毫無懼色的冷光時,悄然滯了一瞬。
這股不知天高地厚的反向拉扯,
像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的不是暴怒,而是一種更濃稠、更黑暗的興味。
他將這股陌生的情緒,迅速歸類為“變量的不可預測性”——
游戲的趣味,本就在于拆解這種“不合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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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糯視角
空氣瞬間凝滯。
他眼底的冰層瞬間碎裂,戾氣翻涌而上。
他猛地湊近,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滾燙的呼吸交織。
“深刻?”
他低笑,危險而沙啞,
“你昨晚感受到的,還不夠?”
“感受歸感受。”
我平靜陳述,心跳卻不受控地加速,
這具身體的反應總是快于意志,
“防護歸防護。”
他死死地盯著我,像要剖開我的皮囊,看清內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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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頜線緊繃,捏著我下巴的手指因為用力指節泛白。
片刻,他猛地松開我,直起身。
“好。”他吐出這個字,像擲下一塊冰。
看著他轉身拾衣的背影,我再次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
“我的衣服不能穿了。”
“讓你的人送一套過來。尺碼……”
我報出數字,如同在吩咐店員,
“面料按我平時的規格。”
(os:不是要掌控嗎?
那就用你的資源,滿足我的需求。
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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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祖視角
她報尺碼的語氣冷靜得像在處理公事,仿佛剛才公然忤逆他的不是同一個人。
怒火仍在胸腔灼燒,卻未外露半分。
復述尺碼時補充“畫廊主身份”,不過是對“掌控范圍內細節”的例行確認——
她的一切,本就該在他的視野里,無需她多。
抬手撥通電話的動作干脆利落。
答應送衣服,不是妥協。
只是這場游戲才剛進入正題,
他不介意給這只敢捋虎須的獵物一點“甜頭”,讓她暫時留在他的領域里。
至于忤逆的代價?
不急。
好戲,總得慢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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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糯視角
他腳步未停,只拿起手機,接通。
“邁斯。
送套女裝,地址發你。
尺碼……”
他復述了我剛才報出的數據,分毫不差,甚至補充了,
“款式,照她畫廊主的身份準備。”
(os:果然……這份掌控欲真讓人窒息。)
掛了電話,他回身看我,眼神莫測。
“滿意了?”
“效率尚可。”
我拉過被子,掩住身體,隔絕他的視線,也隔絕那些無謂的、生理性的擾動。
(os:他不是我的關祖。)
(os:這一切,不過是另一場需要冷靜周旋的棋局。
身體可以沉淪,但心,必須留在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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