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糯os:那如果…如果我占據她的身體…)
(阮糯os:我是不是就…殺了她了?)
這個念頭讓我踉蹌著后退半步,撞在冰冷的墻壁上。
我望著關祖,聲音干澀:
“你剛認識她的時候…”
“她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這個…會哭會痛的樣子?”
我需要確認,這個擁有著我面貌的存在,究竟是從一開始就擁有著完整的感知,
還是被他“制造”出來后,慢慢變成了會呼吸會疼痛的…人。
這個答案,將決定我接下來的選擇,是救贖,還是謀殺。
(關祖視角)
(關祖os:人?)
他看著她撲過來抓住他手腕的動作,
聽著她聲音里的顫抖,眼底掠過一絲冰冷的譏誚。
(關祖os:現在才來關心這個?)
她的質問,她眼中那份遲來的、對另一個“自己”是否算作“人類”的驚疑不定,
在他看來,既天真又可笑。
他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腕,沒有甩開,也沒有再動作。
目光掃過那個因為疼痛而低聲啜泣、手臂淌血的仿體,
像是在審視一件出現瑕疵的作品。
“剛認識的時候?”
他重復著她的問題,聲音低沉平緩,
卻帶著一種將殘忍事實娓娓道來的冷酷,
“她就像一張白紙。
干凈,空白,脆弱。”
他的視線轉回阮糯臉上,緊緊鎖住她恍惚的眼睛。
“會哭,會痛,會害怕……”
他每說一個詞,語氣就加重一分,
像是要將這些認知釘進她的腦海,
“這些都是后來……
慢慢‘學會’的。”
他微微俯身,逼近她,氣息拂過她蒼白的臉頰。
“就像你當初……
學會感知我帶來的痛苦和愉悅一樣。”
(關祖os:區別只在于,
教導她的,是恐懼本身。)
他刻意模糊了“制造”與“成長”的界限,
將仿體的“人性化”歸因于一種被動習得的反應,如同馴化。
“現在,你告訴我——”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惡魔般的誘導,
目光在她與那個哭泣的仿體之間移動,
“一個通過模仿和應激反應才擁有‘感覺’的造物,
和一個承載著你全部記憶與掙扎的靈魂……”
“哪個更配稱之為‘人’?”
“哪個……
更值得存在于這具皮囊里?”
他將這個殘酷的抉擇,連同那份沉甸甸的道德重量,再次毫不留情地拋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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