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釘回關祖臉上,聲音冷得像冰。
“關祖,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就為了造出一個更聽話的‘阮糯’?”
我看向關祖,等著他的回答。
此刻的我異常冷靜,這冷靜像一層薄冰,覆蓋在翻涌的恐懼和憤怒之上。
仿佛靈魂抽離,在旁觀著另一個“阮糯”在說話。
(阮糯os:關祖。)
我感覺自己正在被這個荒誕的處境,被眼前這個偏執的男人,
硬生生塑造成另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關祖視角)
她冰冷的質問像淬火的刀片刮過耳膜。
(關祖os:終于撕破那層悲憫的偽裝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用凌薇的身體支撐著阮糯靈魂的女人,
那雙總是含著水光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尖銳的審視。
她為那個空殼質問他的樣子,竟比那個只會發抖的仿體更像真實的阮糯。
“做了什么?”
他重復著,向前逼近一步,陰影完全籠罩住她,
“你希望我做什么?”
他的指尖突然抬起,凌空指向墻角那個仿體。
仿體立刻發出短促的抽氣,把臉深深埋進膝蓋。
“教她呼吸?”
他低笑,目光卻死死鎖著阮糯,
“教她心跳?
像對你那樣?”
手腕猛地一轉,指尖幾乎戳到阮糯鼻尖:
“可她連你萬分之一的反應都學不會!”
聲音陡然拔高,在空曠房間里炸開:
“知道為什么留著她嗎?”
他一把攥住阮糯手腕扯到仿體面前,迫使她看清那張涕淚交加的臉,
“因為我要你親眼看著——”
“這個被你拋棄的殼子,
是怎么變成一灘爛泥的!”
仿體在觸及阮糯目光的瞬間發出凄厲嗚咽,
而阮糯的瞳孔在嘯叫聲中劇烈收縮。
(關祖os:對了…就是這個表情。)
他凝視著阮糯臉上混雜著驚駭與惡心的神情,喘著粗氣松開手。
“現在明白了?”
他抹了把臉,忽然扯出個扭曲的笑,
“能讓我費心‘教導’的……”
染著瘋狂的目光舔過她每一寸肌膚:
“從來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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