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想離開?)
用那塊他至今未能完全破解其奧秘的懷表?
在他剛剛因為她那句“恨”而心煩意亂,
甚至選擇了暫時退讓之后?
一種被徹底觸犯逆鱗的暴怒,混合著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近乎恐慌的占有欲,
如同巖漿般瞬間噴發,淹沒了所有理智。
“給你?”
他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到了極致,蘊含著毀滅性的風暴。
他猛地俯身,一只手撐在她枕邊,另一只手狠狠捏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讓你走?”
他的臉逼近她,在極近的距離里,那雙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燃燒著令人膽寒的瘋狂和偏執。
“除非我死。”
他一字一頓,宣告如同烙鐵,燙在她的靈魂上。
“阮糯,”
“你聽清楚了——”
“救贖我,或者毀滅我。”
“你選。”
“但想離開……”
他扯出一個近乎猙獰的、冰冷的笑。
“除非踩著我的尸體過去。”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松開捏住她手腕的手,
卻仿佛帶著無盡的怒火與某種決絕,猛地攥緊了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出清晰的脆響。
他沒有再碰她,但那緊繃的身體和壓抑的喘息,比任何粗暴的觸碰都更具壓迫感。
他死死地盯著她,像是在確認她的每一個反應,
又像是在用目光將她牢牢釘死在這張病床上,這片他劃定的牢籠里。
(阮糯
os:……!)
手腕上的劇痛還未消散,他話語里的決絕和瘋狂,更是像一把重錘,砸碎了我最后一點幻想。
(阮糯
os:除非他死……)
我看著他在黑暗中劇烈起伏的胸膛,
看著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要與我糾纏至地獄盡頭的偏執光芒,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阮糯
os:阿祖,我們之間,
真的只剩下……互相毀滅這一條路了嗎?)
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可這一次,里面除了絕望,還摻雜了一絲連我自己都未曾明了的、冰冷的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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