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復看著手機里,之前偷拍下的、“凌薇”在紙上寫下的那行歪扭字跡的照片。
(陳國榮
os:
懷表……那到底是什么?
是鑰匙,還是武器?)
他不敢貿然聯系“凌薇”,風險太大。
他只能憑借一個老警察的直覺和經驗,在外圍拼命編織一張盡可能密的網。
每一個可能的潛入點,每一個安保漏洞,他都反復推演。
最后他拿起一支紅筆,
在圖紙上某個看似最不可能的位置,
畫上了一個沉重的圓圈。
那是他的直覺,也是他最后的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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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ft
主臥)
關祖站在單向玻璃前,看著里面那個被他“課程”折磨得蜷縮在角落、眼神空洞的仿體“軟糯”。
(關祖
os:為什么……)
他想靠近“軟糯”,可是她的身體卻猛地一顫,發出一聲短促的嗚咽,眼淚無聲滑落。
關祖心底那片空洞,卻越來越大。
他追求的從來不是她的恐懼,
而是那個靈魂在極致壓力下迸發出的、不可預測的閃光——
是恨,是怒,是哪怕一絲扭曲的愛,
或是……他曾在她眼中驚鴻一瞥的、令他心悸的悲憫。
可現在,什么都沒有……
他挫敗地合上盒子,將它隨手扔在桌上。
室內陷入了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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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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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ft
控制室)
劉天正翹著腳,監控著幾個無關緊要的街角畫面,嘴里哼著跑調的歌。
邁斯突然開口,聲音依舊平穩無波:
“凌薇病房內,檢測到持續性低強度骨骼肌微電流活動,
模式異常,不符合靜臥休養特征。”
劉天懶洋洋地瞥了一眼屏幕,病房里的“凌薇”正閉著眼,似乎睡得很沉。
“嘖,可能系發夢揼死牛啫。(嘖,可能是做夢捶打死牛而已。)”
他不以為意,
“病咗都唔安分。(病了都不安分。)”
他完全沒有將這點“異常”與那個荒謬的“舅舅”稱呼聯系起來。
在他眼里,那不過是大陸女警一次情緒失控后的胡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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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糯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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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
夜幕降臨。
我停下所有練習,靜靜地躺著。
身體是疲憊的,但靈魂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堅硬。
我輕輕撫摸著凌薇這雙手指關節處因長期握筆和訓練而形成的薄繭。
(阮糯
os:
凌薇,你留下的,
不僅僅是責任……
還有力量,對嗎?)
我沒有得到回答。
但我知道,我不再是孤身一人。
舅舅在行動。
我也必須加快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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