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申請搜查令。”
(陳國榮
os:頂層loft……
關祖,你果然在那里!)
他感到血液在加速流動,那是獵手終于嗅到獵物確切蹤跡時的興奮。
但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焦慮——
如何突破那里森嚴的安保,如何確保軟軟的絕對安全?
他看了一眼時間,壓下立刻帶人沖過去的沖動。
(陳國榮
os:不行,
必須萬無一失。
軟軟等不起任何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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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糯視角
-
病房內)
練習了一會兒,手臂傳來酸脹感。
我停下來,喘息著。
(阮糯
os:不行,
這樣太慢了……
而且動靜太大。)
我需要更隱蔽、更有效的方法。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支筆上。
一個想法躍入腦海——寫字。
不是傳遞信息的那種,而是真正的、大量的書寫。
凌薇作為警察,必然有大量書寫報告、分析案情的經歷。
這或許是喚醒她身體本能最隱蔽、最不引人懷疑的方式!
我再次拿起筆和那張記錄單,翻到空白的一面。
我沒有寫具體的案件,而是開始抄寫墻上貼著的《住院須知》。
我的目標不是內容,而是過程——
感受握筆的力度,控制筆畫的走向,
模仿凌薇那份干凈利落、帶著筆鋒的字跡。
起初,我的字依舊帶著阮糯的圓潤和些許稚氣。
但我強迫自己慢下來,
去“感受”筆尖在紙上的摩擦,
去“回憶”凌薇翻閱卷宗時,
那快速書寫的颯爽姿態。
一遍,兩遍……
漸漸地,我感覺到一種奇異的“慣性”。
手腕似乎找到了某種記憶中的節奏,筆畫開始變得干脆,少了幾分猶豫。
寫出來的字,雖然還達不到凌薇十分的精髓,但那軟糯的痕跡正在一點點褪去,多了一絲硬朗的風骨。
(阮糯
os:有用!真的有用!)
一股微弱的興奮感沖淡了疲憊。
這不僅僅是字跡的改變,
更像是我在這具身體里,
一點點打下屬于我的、卻也融合了凌薇特質的烙印。
我不是要完全變成凌薇,那不可能,也不必要。
我是阮糯。
我要做的,是汲取凌薇留給我的力量和意志,
然后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戰斗,去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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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國榮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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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醫院途中)
陳國榮駕車駛向醫院,窗外是流光溢彩的香港夜景,卻無法照亮他心頭的沉重。
他剛剛結束與老伙計的又一次密談,行動計劃有了初步輪廓,但風險極高。
他需要再見“凌薇”一面,哪怕只是遠遠一眼,確認她的狀態。
他握緊了方向盤,眼神銳利地掃過后視鏡,確認沒有被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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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筆,看著紙上逐漸變得陌生的字跡,眼神一點點堅定起來。
舅舅,你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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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ft
控制室)
劉天打了個哈欠,切回醫院監控畫面,
正好看到“凌薇”放下筆,似乎疲憊地閉上眼休息。
幾秒鐘后,監控顯示陳國榮的車駛入了醫院地下車庫。
“睇嚟真系悶到抽筋。
(看來真是悶到抽筋。)”
他無聊地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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