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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優雅的施壓與嫉妒的毒刃
(關祖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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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ft
控制室)
冷調的藍光鋪滿控制室,服務器運行的嗡鳴像低吟的背景音,襯得空氣愈發沉靜。
關祖陷在定制的真皮座椅里,指尖的叩擊停了。
主臥監控里,那個“她”的恐懼依舊標準,卻像隔著一層毛玻璃,再也無法直接刺痛他的神經。
(關祖
os:反應都對,但傳不到這里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個會在倉庫里用眼神向他開槍的靈魂,好像真的被抽走了。
一種空洞近乎……虛無的感覺,開始在他心底蔓延。
他急切地需要一個新的支點,來確認某些東西還存在。
他的目光落在側屏上——
陳國榮正坐進一輛黑色轎車,背影挺得筆直,哪怕隔著監控,都能感受到那份決絕。
(關祖
os:
陳sir,恢復得真快
是找到了新的支撐點嗎?
那么這個支撐點……
是不是和我有關?)
“邁斯。”
他開口,聲音里聽不出情緒,只有絕對的指令性。
“給陳警官的老宅,遞一張‘名片’。
一號方案,只觀察,不接觸。”
(關祖
os:動你的根基,看她會不會痛。)
(關祖
os:如果你還有感知……阮糯,你會用誰的眼淚來回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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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蘇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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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ft
客廳)
水晶吊燈的光落在吧臺,映得玻璃杯壁上的指紋格外清晰。
周蘇的指尖是猩紅的,指甲劃過杯壁時,發出一陣刺耳的、斷斷續續的摩擦聲。
她盯著杯中殘余的琥珀色酒液,里面映出自己扭曲的眉眼,眼底的陰郁像化不開的墨。
控制室的方向傳來邁斯匯報的聲音,很輕,卻精準地扎進她的耳朵。
她知道關祖在做什么——
他在為那個“阮糯”費心思,
在為那個藏在醫院里的影子布局。
(周蘇
os:
以前我們是并肩燃燒的,
一起看著別人在我們的游戲里崩潰。
現在呢?
我成了他棋局里可有可無的背景板?)
她捏緊酒杯,指節泛白,冰冷的玻璃硌得掌心生疼。
火爆在不遠處擦拭qiangzhi,金屬碰撞聲清脆刺耳;
劉天翹著二郎腿刷手機,時不時發出低笑;
邁斯永遠是那副木頭樣子,眼里只有數據流。
沒有人在意她的情緒,
沒有人記得她曾經也是關祖身邊最默契的搭檔。
(周蘇
os:
憑什么?
憑一張臉?)
怒火像毒蛇,在心底瘋狂啃噬。
她猛地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烈酒灼燒著喉嚨,帶來一陣尖銳的痛感,卻讓她的眼神變得愈發毒辣。
她要做點什么。
要讓關祖看到,能站在他身邊的只有她;
要讓那個虛假的影子知道,贗品永遠成不了真。
她的目光,死死鎖在那扇緊閉的主臥門,腳步不受控制地邁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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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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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洗手間)
門反鎖的咔噠聲,被嘩嘩的水流聲蓋得嚴嚴實實。
我對著鏡子站著,指尖撫過鏡中這張屬于凌薇的臉——
輪廓鋒利,眼神卻盛滿了我的焦慮,
像一只誤入陌生領地的幼獸,茫然又無措。
(我:
舅舅一定在查loft了,
關祖那么狡猾,他不會放過舅舅的。
我不能只躲在這里等著被救,
我不能再成為任何人的拖累……)
深吸一口氣,我閉上眼,拼命回憶腦海中那段凌薇格斗的畫面:
扭腰、轉胯、發力、出拳……
所有動作在腦子里無比清晰,
可身體卻完全跟不上。
“咚!”
手肘狠狠撞在冰冷的瓷磚墻上,鈍痛瞬間蔓延開來,
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氣,下意識地彎下腰捂住胳膊。
(我:沒用的……根本沒用!
這具身體明明有那么大的力量,
可我連最基本的發力都學不會!)
我靠著瓷磚滑坐下來,水流順著指尖淌下,涼得刺骨。
挫敗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間將我整個人淹沒,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必須變強。
就在這時,一段模糊的感覺突然涌上心頭——
不是具體的招式,是一種身體的記憶:
凌薇在一次高強度訓練后,肌肉酸脹到抬不起來,
她沒有硬抗,而是放緩呼吸,
讓氣息順著肌肉的紋理游走,一點點舒緩那種緊繃的痛感。
(我:
……不是強行命令,是感受?
是和這具身體對話?)
我慢慢抬起頭,關掉水流。
洗手間里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
我閉上眼睛,緩緩抬起手臂,不去刻意糾結“該怎么動”,
只是試著去感受肩膀肌肉的拉伸,去體會重心在腳底的微妙變化。
手臂依舊有些僵硬,動作笨拙得可笑,
但這一次,沒有那種強烈的排斥感了。
指尖似乎傳來一絲微弱的暖意,那是與這具身體慢慢建立連接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