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播放一段舒緩的音樂,
在她神情稍微放松時,驟然關停。
(關祖
os:
喜歡嗎?
這悅耳的聲音,
是我允許你聽到的獎賞。)
他給予一點微不足道的舒適(一個柔軟的靠墊),
又在她依賴上這份舒適時,
無情地抽走。
(關祖
os:看,
連這微不足道的安寧,
你的身體都記得是我賜予的。)
他不再滿足于控制她的呼吸、心跳和觸覺,
他要腐蝕她的“存在感”本身。
讓她潛意識里認為,
她之所以能“感覺”到任何東西(從解渴到片刻安寧),
根源都在于他。
她像一個被剝離了所有屬性的空白程序,
而他,是唯一有權為她寫入代碼、定義她世界規則的人。
這個“軟糯”在他的系統性操作下,眼神逐漸變得空洞而依賴。
她的反應開始不再是單純的恐懼,
而是混合了一種更深層的、
對被“賦予”一切的渴望與對被“剝奪”一切的恐懼。
(關祖
os:對,就是這樣。
讓你的世界,只剩下我。
讓你的存在,以我為唯一的坐標。)
他俯身,指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
“明白了嗎?”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絕對權威,
“你感受到的一切,
你存在的每一秒意義……
都源于我。”
“軟糯”望著他,那雙酷似阮糯的眼睛里,
最后一絲屬于“自我”的光彩似乎正在熄滅,
被一種被精心培育出的、扭曲的依賴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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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修正力的真相
-
旁白視角)
關祖并不知道,
他所以為的,正在被他賦予“存在意義”的“阮糯”,
從某種意義上說,
確實是一個……空殼。
當真正的阮糯靈魂在懷表力量的沖擊下,
意外進入凌薇身體的那一刻,
強大的世界修正力便開始運作。
它無法容忍一個主要角色的靈魂如此離奇地“缺失”,
于是,它依據阮糯存在過的“數據”,
結合關祖潛意識里最深刻的執念(一個完全屬于他、可供他雕琢的阮糯),
在這個時空節點,生成了一個仿體。
這個仿體擁有阮糯的外貌,
承載著她大部分的表層記憶,
甚至能模擬出她一部分的性格和情緒反應。
但它唯獨缺少了最核心的東西——
那個經歷過穿越、擁有上帝視角、對關祖懷有悲憫與救贖之心的,真正的阮糯的靈魂。
它是一個精致的、符合這個世界邏輯的“替代品”,
一個被困在華麗鳥籠里的、悲傷而恐懼的雀鳥。
而關祖,這個自詡為造物主的男人,正傾注他所有的偏執與“心血”,
在一個世界修正力為他創造的、注定無法給予他真正靈魂共鳴的“仿制品”上,
進行著一場盛大而虛無的……獨角戲。
真正的風暴核心,那個承載著兩個警察意志與一個救贖之魂的身體,正在遙遠的醫院里,緩緩睜開堅定與守護的雙眼。
而籠中鳥不知身是客,局外人已悄然入局。
這場由懷表引發的錯位,正將所有人,推向一個連“幽靈”都無法預料的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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