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驚呼還沒出口,他攬在我腰上的手臂驟然收緊,力道大得我瞬間失聲,整個人被牢牢地按進他懷里。
他的胸膛堅硬溫熱,隔著一層襯衫布料,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肌肉的緊繃和…沉穩的心跳。
下一秒,他帶著我迅速隱入旁邊一個放置清潔工具的凹槽陰影里。
空間狹小,我們幾乎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os
嗚嗚嗚……媽媽,我不干凈了!)
他的手掌覆在我腦后,將我的臉輕輕按在他肩窩處,阻隔了所有可能發出的聲音。
“睇嚟……就算失憶咗,都學唔識聽話?…(看來……就是失憶了,也學不會聽話?…)”
他的唇幾乎貼著我的耳廓,溫熱的氣息鉆進來,帶著一種致命的警告,
“定系你想引警察過嚟,睇一場…更刺激嘅煙火秀?(還是你想把警察引來,看一場…更刺激的煙火秀嗎?)”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像大提琴最低沉的弦音,震得我耳膜發麻。
我僵在他懷里,一動不敢動。
外面,腳步聲和手電筒的光束掠過我們藏身的角落,漸行漸遠。
危險暫時解除,但更深的恐懼攫住了我。
他太冷靜了,太熟練了。
這根本不是臨時起意的bang激a!
他稍微松開一點禁錮,低頭看我。
陰影中,他的眼睛亮得驚人,像鎖定獵物的野獸。
“小聰明,有時會害死貓。(小聰明,有時候會害死貓。)”
他語氣里聽不出喜怒,手指卻漫不經心地卷起我一縷散落的頭發,纏繞把玩。
這個動作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親昵和掌控感。
我渾身汗毛倒豎,想拍開他的手,卻被他眼神里的警告凍住。
“你…你到底是誰?”
我聲音發顫,幾乎是在乞求一個答案。
(內心os
大哥!你真的不再確認一下,是否抓錯人了嗎?)
他停下把玩頭發的動作,指尖輕輕劃過我的臉頰,帶來一陣戰栗的觸感。
然后,他勾起唇角,那笑容在昏暗光線下,邪惡又迷人。
“一個,”
他頓了頓,目光像帶著鉤子,一寸寸刮過我的五官,
“被你‘忘記’咗嘅…老朋友。(被你‘忘記’的…老朋友。)”
說完,他不等我反應,再次攬住我,走出了藏身處,向著與安全出口相反的、更深更黑暗的通道深處走去。
(
os:老朋友?!
我什么時候有過這么嚇人的老朋友?!
爸媽沒告訴我香港還有這種‘驚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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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視角
——
團隊)
控制室里,邁斯看著代表關祖和軟糯光點在監控死角移動,同時平靜地屏蔽著該區域不必要的警報。
“阿祖已避開巡邏隊,正向b7區移動。”
他通報。
頻道里,火爆不耐煩地啐了一口:
“搞咩啊?(搞什么啊?)
直接帶過來唔系更快?(直接帶過來不是更快?)”
劉天調試著鏡頭,捕捉著遠處陳國榮小心翼翼的身影,輕笑:
“急咩?(急什么?)
導演要加戲,(導演要加戲,)
我哋咪睇好戲囖。(我們看好戲唄。)”
他們信任關祖的判斷,或者說,享受著他所帶來的這種超出計劃的、更富戲劇性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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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國榮鄭小鋒線
)
與此同時,在樓下幾層,陳國榮貼著墻壁,聽著耳麥里鄭小鋒焦急的聲音:
“阿頭!支援被攔喺主出入口,(阿頭!支援被攔在主出入口了,)
佢哋喺逐層清場!(他們在逐層清場!)
你那邊點啊?(你那邊怎么樣?)
找到軟軟未啊?(找到軟軟沒?)”
陳國榮看著空蕩蕩的通道,剛才似乎聽到一點不尋常的動靜,此刻卻只剩死寂。
他心頭的不安越來越重,那個匪首和軟糯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未啊。(沒。)”
他壓低聲音,語氣沉重,
“但我感覺……好近。(但我感覺……很近。)
佢一定喺呢度。(她一定在這里。)
繼續監控,有異常即刻通知我。(繼續監控,有異常立刻通知我。)”
他必須更快,在那個瘋子對軟糯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前,找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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