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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新警察故事之時隙救贖 > 第63章 練習·笨拙的示愛與瘋子的評分

      第63章 練習·笨拙的示愛與瘋子的評分

      嘆(氹)世

      界(罐)。”

      (注:利用粵語諧音,“識嘆”意為懂得享受,“氹”有哄、使開心的意思,近似“罐”的音,整體有點無厘頭。)

      ---

      粵語諧音鉆進耳朵時,他沒再忍,笑聲輕得像風吹過酒柜——

      活了這么久,沒人敢用這種“本地化的傻氣”跟他說話,沒有恐懼,沒有算計,就只是單純想讓他笑。

      指尖在桌面敲了敲,故意拖慢了語速,想多留一會兒這種沒被“瘋狂”裹挾的松弛感。

      “算你有點心思。”

      他評價道,居然真的開始“評分”,

      “第一個,普通。

      第二個,有啲本地化心思,加一分。”

      (有點本地化心思,加一分。)

      關祖走到酒柜旁,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倒第二杯酒時,手頓了半秒——以前酒柜里的杯子從不會為“不存在的人”準備。

      他把酒杯推到空氣里她常待的位置,指尖在杯壁轉了圈,算是給“合格表現”的獎勵,也順便確認:

      她還在,沒因為他的評分而慌得躲開。

      “繼續。”

      他晃著自己的酒杯,眼神里充滿了鼓勵,仿佛在說:

      讓我看看你還能有多奇怪。

      (笨拙的關心與致命的溫柔)

      我講的冷笑話讓關祖直接笑出了聲,雖然還是很克制,但那笑聲里的愉悅是真切的。

      他似乎真對這種完全脫離血腥暴力的、無厘頭的“互動”感到新奇。

      這孩子一看,就沒被逗音和西紅柿荼毒過,精神匱乏的可憐!

      但是現在冷笑話庫存告急。

      我絞盡腦汁(如果靈魂有腦汁的話),嘗試換一種方式。

      突然看到他之前徒手抓刀刃的傷口,雖然包扎了,但似乎并沒有好好護理。

      我“寫”道:

      “你

      手,傷

      口,要

      藥?”

      關祖看著這行字,愣了一下。

      他似乎完全沒料到話題會跳到這里。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掌心滲出血絲的紗布,又抬頭看我,眼神變得有些復雜。

      那不是感動,更像是一種……被陌生方式關心后的無所適從。

      他沉默了幾秒,才用一種故作輕松的語氣說:

      “死唔去。”(死不了。)

      但接下來,他卻做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動作。

      他走到醫藥箱旁,真的開始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拆舊紗布,換新藥。

      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有些粗暴,但他確實做了。

      ---

      關祖以為軟糯會一直把冷笑話繼續下去,雖然有些乏味,但他喜歡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那讓他感到沒來由的愉悅。

      可是沒想到話題會扯到他的傷口上,對于他來說“這點小傷算什么”。

      可現在被她寫在紙上,那點被忽略的疼竟像被放大了,心里莫名竄出點“被惦記”的澀意,一時沒說出話。

      他感覺到空氣里她那點“怕被拒絕”的震顫,那種“小心翼翼的關心”像只縮著爪子的貓。

      他沉默的走到醫藥箱旁,拆紗布的動作故意放得慢,指尖扯掉舊紗布時沒像往常一樣用力——

      他沒承認是“聽了她的話”,只告訴自己“紗布滲血了,影響握刀”。

      可涂藥水時,還是下意識放輕了力道,怕動作太粗,讓她覺得“她的關心沒用”。

      一邊做,他一邊似笑非笑地對著空氣說:

      “咁樣……算唔算你‘愛’嘅一部分?”(這樣……算不算你‘愛’的一部分?)

      (新的游戲規則:日常化的侵蝕)

      接下來的幾天,這種詭異的“練習”成了常態。

      我會在他通宵研究犯罪計劃后,“寫”一句:

      “天

      了,

      了。”

      他會回以一聲冷哼,但有時會真的去休息片刻。

      我會在他心情似乎不錯(通常意味著想到了更壞的點子)時,嘗試用“手”去輕輕碰一下他放在桌上的手背,一觸即分,留下一點冰涼的觸感。

      他會看著自己的手背,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

      手背的冰涼感沒幾秒就散了,可那點靈體的震顫還留在皮膚上。

      關祖盯著手背發呆,指尖無意識蜷了下——以前沒人敢這么碰他,要么怕他,要么想利用他,

      只有她的觸碰,輕得像風,卻又清晰得像刻在骨頭上。

      他眼神沉了沉,把那點陌生的悸動壓進心底。

      這樣每天看著她在紙上寫冷笑話,或是碰他手背時慌得靈體震顫,那種時時刻刻想要毀滅一切的躁動,竟像被澆了點水,沒那么烈了。

      這種“愛”,笨拙、生硬、甚至有點可笑。

      它無關風月,更像是一種無聲的陪伴和笨拙的滲透。

      關祖沒有再說“怕”或者“收手”,但他確實……安靜了一些。

      他不討厭這種變化,甚至有點貪戀——這讓他覺得,自己不是只有“瘋狂”這一種活法。

      這樣的日子過久了,他依舊危險,依舊瘋狂,但那雙眼睛里,除了黑暗和偏執,似乎多了一點……等待。

      仿佛等待下一個冷笑話,下一次笨拙的關心。

      ---

      “等待”?

      他才不會承認。

      只是每天早上起來,會下意識看一眼桌面——

      想知道她今天會不會寫新的笑話,會不會問他“傷口好沒好”。

      他把這種“期待”裹在“掌控游戲”的殼里,告訴自己:

      這只是想讓“練習”更有意思,不是真的在意她。

      這場關于“愛”的練習,似乎真的在以一種誰也無法預料的方式,悄然改變著某些東西。

      而我和他,都在這條詭異的道路上,越陷越深。

      (第63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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