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被父親打罵、被全世界拋棄的日子,難道都忘了嗎?!
混亂的思緒、靈魂被撕扯的劇痛,幾乎要將我殘留的意識都磨碎。
我無法脫離,無法阻止,甚至連閉上“眼睛”都做不到。
(懷表的異動與無聲的哀求)
在極致的痛苦和無力中,我再次將意念投向關祖緊握的那塊懷表。
懷表啊,懷表……
你既然有能力讓我變成這樣……
能不能幫幫我?
幫幫舅舅?
不要再讓他被這樣折磨了……
仿佛回應我的哀求,關祖掌心的懷表,再次微弱地閃爍了一下,這次的光芒,似乎比之前更清晰了一瞬。
幾乎是同時,晚宴現場,那個被關祖點名、曾犯下冤案的警官,佩戴的通訊耳機里,突然傳來一陣極其尖銳、高頻的雜音,刺得他慘叫一聲,猛地扯掉了耳機!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打斷了一部分的“審判”節奏。
關祖微微挑眉,看向自己的掌心,又抬眼看向我所在的方向,眼神里非但沒有惱怒,反而興趣更濃。
“系你?”(
是你?)
他輕聲問,帶著探究,
“為咗你阿舅,連呢啲都可以做到?”
(
為了你舅舅,連這些都能做到?)
他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像是受到了鼓勵,對著麥克風,用更加慢條斯理、卻也更令人毛骨悚然的語氣說:
“看來,現場有位‘關心陳sir’嘅朋友,加入咗游戲。”(看來,現場有位‘關心陳sir’的朋友,加入了游戲。)
“更好玩了,唔系咩?”(更好玩了,不是嗎?)
他笑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目光落在屏幕上還在強撐的陳國榮,像在看一件完美的“作品”。
(新的威脅:升級的游戲)
晚宴最終在極大的恐慌和羞辱中,由警方強行介入切斷信號而草草收場。
沒有人員傷亡,但警察系統的顏面被狠狠踩在地上,陳國榮舅舅的愧疚也被赤裸裸地公之于眾。
回到loft,關祖的心情似乎很好。
他甚至難得地沒有立刻進行他的“觀察實驗”。
但他看向我所在方向的眼神,卻更加深邃,更加……危險。
“你嘅能力,似乎比我想象中更有趣。”
他慢條斯理地說,
“可以影響電子設備?
定系……可以直接影響人?”
(
還是……可以直接影響人?)
他走到我“面前”,盡管他看不到我,但他的氣息仿佛就噴在我的“臉”上。
“我哋下一個游戲……”
“不如,試試你可唔可以,阻止我開槍?”
“或者,試試你可唔可以,幫我把槍口……轉向某個你討厭嘅人?”(
或者,試試你能不能,幫我把槍口……轉向某個你討厭的人?)
他頓了頓,補充道,語氣帶著魔鬼般的誘惑:
“比如……當年同你阿舅一齊出任務、卻‘走得慢咗’嘅幸存者?
或者……任何一個讓你阿舅心痛嘅人?”
他的提議,如同最毒的藤蔓,纏繞住我的靈魂。
是繼續無能為力地看著舅舅被折磨?
還是……被迫成為他傷害舅舅的幫兇?
懷表的力量似乎存在,但它帶來的,是能保護舅舅的希望,還是會被關祖利用、更深的絕望?
(第56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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