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抱著鼓囊囊的《時空原典》,坐在石雕旁的石凳上,眼鏡片反射著書頁上的光芒:“根據新收錄的時空數據,東邊的迷霧森林藏著時空本源的碎片。”他推了推眼鏡,“那里或許有關于虛空裂隙的線索。”
澤維爾的水系魔力在石雕周圍的小溪里凝成水鳥,水鳥拍打著翅膀飛向迷霧森林的方向:“水鳥會探路。”他望著水鳥消失的方向,“如果那里有危險,它會回來示警。”
巖峰正蹲在土豆田邊,用石指小心翼翼地給剛發芽的土豆苗松土,土粒從指縫間簌簌落下:“俺得把這些土豆照顧好。”他抬頭憨笑,“等成熟了,留一半給這石雕當肥料。”
巖溪拿著小水壺給嫩芽澆水,辮子上還沾著泥土:“王默哥,你說石雕會長出葉子嗎?”她歪著頭打量石雕,“就像故事里的樹精靈,睡醒了就會跟我們說話。”
王默看著石雕上的嫩芽,心中涌起奇妙的暖意。他想起黑袍人種下的希望之種,想起時空本源果實創造的新生命,原來守護真的能讓絕望開出花來。石頭在掌心輕輕震動,指向迷霧森林的方向。
“走吧,去迷霧森林。”王默站起身,陽光透過樹葉在他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去看看那里藏著什么秘密。”
卡爾的斷刃發出興奮的嗡鳴,第一個沖向森林:“本戰神倒要看看,什么迷霧能擋住我的光芒!”金色光芒在他身后形成光路,驅散了沿途的薄霧。
艾莉絲的風之靈在前方探路,青色光芒勾勒出安全的路線:“風說森林里的霧會制造幻象。”她的聲音帶著提醒,“大家跟緊點,別被幻象迷惑。”
修的《時空原典》在手中自動導航,書頁邊緣閃爍著微光:“古籍記載,這里的幻象由記憶能量構成。”他的手指在書頁上滑動,“只要保持本心,幻象就無法傷害我們。”
澤維爾的水系魔力在眾人腳下凝成水痕,確保不會有人掉隊:“水痕會留下我們的氣息。”他的笑容溫柔,“就算迷路,也能順著水痕找到彼此。”
巖峰把巖溪架在脖子上,土系力量讓他的腳步沉穩有力:“俺的土系感知能識破地下的陷阱!”他的石靴在地面輕踩,“跟著俺走,保證安全!”
剛進入森林,周圍的霧氣就變得濃郁,能見度不足三尺。卡爾的金色光芒雖然能驅散身邊的霧,卻無法照亮遠處的路,他煩躁地揮了揮斷刃:“這破霧!比卡爾的脾氣還難纏!”
突然,霧氣中浮現出卡爾的幻象――戰神家族的族人躺在血泊中,父親的斷刃指向他:“你這個叛徒!是你害死了大家!”幻象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怨恨,金色光芒瞬間黯淡。
“不!不是我!”卡爾痛苦地抱住頭,斷刃哐當落地,“我沒有背叛!我一直在守護!”他的身體劇烈顫抖,鎧甲上的裂痕開始擴大。
艾莉絲的風之靈立刻飛到卡爾身邊,青色光芒纏繞住他的手腕:“這是幻象!卡爾,清醒點!”她的聲音帶著焦急,“想想我們一起戰斗的日子,那才是真實的!”
王默撿起卡爾的斷刃,將自己的記憶注入其中,金色光芒重新亮起:“卡爾,你看!”光芒中浮現出卡爾保護伙伴們的畫面,“這才是你!是守護大家的戰神!”
卡爾在光芒中逐漸清醒,他一把奪過斷刃,怒吼著劈向幻象:“本戰神才不會被這種小把戲騙到!”金色光芒徹底撕碎幻象,“想動搖我的信念?還早著呢!”
繼續深入森林,霧氣中的幻象越來越真實。澤維爾看到妹妹在洪水中向他求救,卻怎么也抓不住她的手;巖峰看到妹妹被黑暗吞噬,自己卻動彈不得;巖溪看到烤土豆變成石頭,伙伴們都離她而去。
“大家集中精神!”王默將石頭舉過頭頂,光芒籠罩住所有人,“這些幻象都是假的!我們的記憶才是真實的!”
艾莉絲的風之靈在光芒中化作伙伴們的虛影,她的聲音堅定:“風會吹散所有謊。”虛影們齊聲喊道,“我們永遠在一起!”
修的《時空原典》爆發出強光,將周圍的霧氣驅散:“找到了!幻象的能量源在森林中心!”他指著前方隱約可見的光柱,“那里一定有時空本源碎片!”
靠近森林中心時,霧氣突然消散,一座水晶宮殿出現在眼前,宮殿頂端懸浮著塊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碎片――正是時空本源碎片。但宮殿周圍纏繞著黑色的藤蔓,藤蔓上開著詭異的黑色花朵。
“那是……絕望之花!”修的臉色驟變,“古籍記載,它能吸收所有希望的記憶,滋養自己生長!”
卡爾的斷刃指向黑色藤蔓:“管它什么花!本戰神一刀劈了它!”金色光芒在斷刃上凝聚,“看招!”
可斷刃剛觸碰到藤蔓,黑色花朵就突然綻放,噴出黑色的花粉。卡爾瞬間陷入幻象,這次的幻象更加真實――他看到自己變成了黑袍人,親手殺死了所有伙伴。
“不――!”卡爾發出痛苦的嘶吼,斷刃開始反噬他的力量,“我不是怪物!我不是!”
澤維爾的水系魔力立刻化作水幕擋住花粉,他焦急地大喊:“不能直接攻擊!花粉會放大內心的恐懼!”
艾莉絲的風之靈帶著解毒草藥粉飛向卡爾,青色光芒試圖驅散他的幻象:“卡爾,看著我!你不是怪物,你是我們的伙伴!”
王默看著痛苦的卡爾,又看了看不斷蔓延的藤蔓,突然想起黑袍人日記里的話:“絕望的反面不是希望,是接受絕望后的前行。”他的眼神變得堅定,“伙伴們,我們用記憶凈化它!”
王默將自己與卡爾的記憶注入石頭,光芒中浮現出他們第一次并肩作戰、第一次爭吵、第一次分享烤肉的畫面:“卡爾,這才是我們的記憶!”光芒化作金色的繩索,纏繞住卡爾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