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替她著想到這個份兒上了,栗源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站起身隨著商思誠離開。
兩人往打馬球的草坪區域走的時候,栗源微微彎唇說道:“以后怕是要給商部長一個及時雨的稱號了,我正想著怎么辦的時候,您就來給我臺階下了。”
商思誠似笑非笑,“就不能是我聽著風聲特意來的?”
“阿航的性格是受不了自己被騙的,她肯定要想辦法報復回去。她報復周進不要緊,我是擔心你想不開,再覺得是因為你跟我提了個醒,再把周進進去跟你自己聯系到一起去。
如果周進不是見錢眼開,今天就算阿航找了公檢法幾位來,周進也進不去。
抓人講究的是人贓并獲,周進要是有事,只能怪他自己貪心不足蛇吞象,與你半點兒關系也沒有。”
栗源的確心里是有些小愧疚的,畢竟她是真念著周進當年幫忙的情分。
當年祁燼被她爸趕出去,京州這個圈子誰不顧及她爸幾分面子,沒人敢給祁燼行方便,只有周進和安悅,答應她暗中幫忙照顧祁燼。
只是后來安悅家里也出了事,照顧祁燼的事情就只落在了周進身上。
她現在都有些不敢想,如果周進都沒同意,祁燼在國外的時候,是不是就活不了了。
雖然她和祁燼現在的關系不盡人意,但是當初祁燼被趕出國,的確是因為她,她希望祁燼在國外有人照應,也是她內心愧疚。
“有時候難免會同情心泛濫,要不說,女人有時候容易感情用事。”
商思誠邊走邊說道:“其實我蠻喜歡一句話,每個人的認知,都能配得上他的苦難。周進的認知在這兒,他結果,也只能說是他自己的因果。”
栗源聞忍不住笑了下,“看不出來商部長還信玄學?”
商思誠頓時變得一本正經,“這話不能瞎說,作為人民領導,宣傳封建迷信要不得。這話影響我仕途,萬一哪天我出問題了,可是要找你負責的。”
栗源也正色道:“看您面相肯定能官運亨通,您不迷信我迷信,而且我看人特準。”
商思誠無奈,“那就借你吉。”
兩人說著話,到了打馬球的草坪區域。
栗源這才看到,商思誠所謂的同事哪里是普通同事,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之前栗家還在的時候,栗銘釗是最不喜跟這些政圈的人打交道的,所以大人物他們雖然認識,但沒接觸過。
可栗源知道,如果能接觸上這些人,她想要做的事情,就會更進一步。
商思誠,這是在給她機會,讓她融入他的圈子。
這……什么意思?
商思誠是看出來她開馬場的意圖了?又或者說是知道她更深層次的意圖,想要查出她父親的死因?
栗源下意識看向商思誠,商思誠給了她一個就是她想的那樣的眼神。
“有些事,我不方便去做,但是作為朋友,在背后給點支持還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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