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源對于男女方面覺得自己是個挺有分寸的人,在大染缸里染過的人,對于這方面其實更敏感,更懂得邊界感。
她用玩笑的語氣,說著正式的話,“如果我總找商部長幫忙,那就是給商部長找麻煩,影響您名聲不說,還要影響您仕途,得不償失。
不如我就記著您這份好,有機會回報您的時候我就聯系您,您還能對我留一份好念想。就算朋友之間相處,也是朋友有難兩肋插刀,我總不能我有難的時候,插朋友兩刀。”
商思誠被栗源的形容逗笑了,但笑容過后,他也知道栗源避嫌的深意。其實他也沒想做什么,就是難得覺得遇上對脾氣的人。
其實男人骨子里有的劣根性,他一樣也不少,越是對他上趕著的,他越覺得沒意思。越是栗源這種想抓還抓不到,不抓還能有聯系的,最是讓人抓心撓肺。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好人,也不覺得自己會無條件地為愛發電,但如果要說他真在栗源身上圖什么?
商思誠也沒想好,他到底圖什么。
但他很懂成年人相處點到即止,過猶不及的分寸感,“好,那我就等著你的回報。收債的感覺還不錯,讓人挺有期待感。”
栗源也玩笑了句,“您可以偶爾期待一下,但也不要太期待,在您面前我也只是個小人物,能做的事情不多。”
商思誠笑了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能不能步步高升,還要人民群眾的支持。到時候別忘了換屆的時候多投我一票。”
栗源說道:“一定。”
兩人互相又寒暄了一句,栗源掛斷了電話。
對于商思誠這個人,她除了人情往來,不會有再多的接觸。
不過商思誠剛才跟她提到的聚聯傳媒,她倒是要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跟她這么大仇這么大怨,指使石玥在網上用不實論搞臭她。
她心里雖然覺得這事兒跟初夏脫不了干系,但是也要找出證據。
她不期望祁燼能對初夏做什么,但是,她在積累足夠,重回上游圈層后,總有對初夏出手的一天,她就等著那一天。
微信聯系之前一直幫她做調查的人,栗源把聚聯傳媒幾個字發過去。
那邊回了一個小狗ok的表情包,包查到。
放下手機,開車回到別墅,栗源進家門的時候,覺得格外的安靜。
保姆傭人都已經下班,只有管家在家里給栗源留了盞燈。
她有些奇怪地問道:“初夏不在?”
祁燼都已經帶著江望舒去史密斯夫婦的宴會了,初夏應該在家才對。沒有祁燼,初夏連邀請函都沒有,根本進不去宴會。
管家如實回道:“初小姐出門的時候是穿了晚禮服,特意打扮過的,具體去哪兒我就不太清楚。”
栗源不可抑制地笑了下,初夏還真是能作妖。就是不知道初夏棋高一著還是祁燼魔高一丈了。
正想著,大門外突然傳出了重重摔車門的聲音,緊接著栗源就聽到初夏近乎歇斯底里的抱怨聲。
“他們都算什么東西,居然敢攔著我不讓進?不知道我是祁燼的未婚妻,鴻昇未來的女主人嗎?一張邀請函而已,我只不過是沒提前要而已。不然只要我開口,還不是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楊晗跟在初夏身后勸著,“您別動氣,不然會影響身體的。等祁董回來,您跟他好好提一下,這不給您面子,就是不給鴻昇集團面子,祁董以后在外面也會覺得面子受損。”
栗源聽著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有刁奴必然有惡主。
難怪初夏從來都是那么自我感覺良好,原來身邊有個一直這么拎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