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燼一晚上沒回,栗源起身的時候渾身都是酸痛的。眼睛還沒睜開,心里已經罵祁燼這個狗男人不知輕重,把她弄成這樣還怎么去上班?她一定讓他好看!
她下意識地翻身,身邊被褥是冰涼的,栗源剛涌上來的想要找祁燼‘報復’一下的心情瞬間冷卻。
眼睛睜開,身邊果然沒有祁燼的身影。栗源覺得自己一定剛才沒睡醒癔癥了,才會覺得有任何脾氣還能跟祁燼發,有任何情緒還能不顧及的跟祁燼鬧。
他們已經不是小時候一起玩鬧,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了。
往常祁燼都是跟她一起住,還說不跟她一起住就睡不著覺。今天連被褥都是涼的,是不是跟她發生完關系,就又去客房照顧初夏去了,也未可知。
但是這些栗源都不想去追究了。
洗漱好,換好衣服,栗源走下樓梯,也沒看到初夏出來。
她問管家,“看到祁燼和初夏了嗎?”
管家的確沒看到人,昨天晚上他是聽到了些屋子里的聲音,但是不確定是不是先生出門了。
管家也就是猶豫這片刻,不知從哪兒出來的初夏彎起唇角,“你找阿燼啊?他還在睡呢。”
初夏聲音響起,栗源和管家下意識地往初夏那邊看。
她身上穿著一件真絲的睡衣,里面是同色的短裙,一看就是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這個時候,初夏說祁燼還在睡,無異于在告訴她祁燼在初夏的房間里睡了一晚。
心臟位置還是會傳來鈍痛的感覺,但是栗源逼迫自己習慣這一切,她不是早就知道祁燼喜歡的是初夏嗎,如今不過就是看到了現實而已,沒什么接受不了的。
她不是早告訴過自己,只看利益,不看感情嗎?
“我只是問問而已,既然他還在睡,那我就先去上班了。”
初夏難得欣賞到栗源慘白的臉色,這會兒別提心里多暢快。
她身體不好,覺比較少,早晨起來的早。
她凌晨四點的時候聽到外面有動靜,就起來去查看。她剛站在樓梯口,就看到祁燼從門外回來。
初夏怕祁燼發現,就躲在樓梯拐角的墻壁后,就看到祁燼站在栗源房門前半天,后來可能是怕打擾栗源睡覺,就轉身上樓去了客房。
如今還沒下樓應該確實還在睡覺,她也沒說慌,只不過是栗源自己誤會了而已。
“那你就自己開車去吧,阿燼,估計要睡一上午,他昨天累壞了。”
留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初夏轉身回了房間。
栗源手指無意識地捏緊,瞬又物理地松開。她沒什么理由管祁燼的事情,早就想好無所謂,別在意。
但轉身的腳步卻還虛浮的找不到著力點。
到了車庫,栗源坐在車里幾次啟動車子都沒啟動起來,她后知后覺才意識到,她根本沒踩剎車,車子怎么能啟動起來。
栗源無奈又自嘲地笑了下,自己還是會被祁燼影響情緒,當真是挺沒出息的。
栗源擔心自己開車也會出問題,直接調了自動駕駛功能,車子自主駛向鴻昇集團的方向。
到了董事辦,栗源能明顯感覺到大家對她的態度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