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燼走過來的時候,時間就一直盯著坐在栗源身邊的祁煜身上。
看樣那天邀請他大哥來別墅,還沒把人刺激到位,不然怎么今天還出現在栗源面前?
“大哥,你往旁邊坐一下。”
祁燼說著話,就要往栗源的旁邊坐,占據祁煜現在的位置。
祁煜身邊的確有個空位,但隔著一個空位就是馬董,一桌就五個座位。他聲音淡淡,聽不出情緒,“我讓不出兩個位置,你坐了,你未婚妻坐哪兒?”
祁煜平時是頂看不上初夏的,她幫了祁燼,作為祁燼的大哥他感謝,自然也可以給一些好處和幫助。
但是仗著這份恩情,非要人娶她,管她一輩子,這就有點太過分了。現在又不是古代,救命之恩就非要以身相許。
之前,他只想著怎么能讓初夏離開,祁燼還不用背負這么強的道德枷鎖。
但現在,腦子里回響的都是白瑾的那些話,如果祁燼這輩子真的甩不掉初夏,那栗源總不能給人當小三,那他是不是可以為自己活一次,為了自己的感情努力一次?
祁煜半點兒都沒讓地方,這在祁燼的意料之外。
他之前明示暗示了無數次,栗源是他的,而且大哥也默認了,所以就算大哥也對栗源有那么點兒意思,他也沒想如何。
但今天是怎么了?他大哥居然還說初夏是他未婚妻,怎么回事兒他大哥不知道嗎?
站在原地沒動,祁燼就那么逼視著祁煜,“我未婚妻在哪兒呢,我只知道,你身邊坐著的那個是我女人,且唯一一個。”
祁燼話音落下,栗源去看初夏,就見她臉色煞白,身子踉蹌,像是受了什么打擊。
但比初夏煞白的臉還吸睛的,是她脖子上掛的那條足有百十克拉的木佐色祖母綠項鏈。如果她沒記錯,這是林靜姝的嫁妝,當年林靜姝說過,這是給未來兒媳婦準備的。
如今戴在初夏的身上,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經歷過這么多事情,栗源特別明白,有些話之所以稱之為真理,是因為大家都是這么認為的且經過無數社會實踐得來的。不管之前掙扎再多,再想打破規則,最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也都要印證真理。
就像那句話,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情,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就不會幸福就是真理。
林靜姝擺明了態度,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栗源站起身說道:“既然祁董想坐在這,那我讓位,你和大哥慢慢聊。”
祁燼要被氣笑了,叫他就是祁董,叫祁煜就是大哥,還真是親疏立見,就這么喜歡?
但是怎么辦,他的人就是不能喜歡別人,強扭的瓜就算不甜,但也解渴。
眼見著栗源站起身,祁煜也跟著站起來,“正好,阿源給你讓了位置,我這兒正好夠你未婚妻坐。”
話落就要跟著栗源一起離開。
祁燼臉色頓時沉下來,他大哥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非要跟他搶?不知道祁家就是個龍潭虎穴嗎,要是栗源跟了他被啃的渣子都得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