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的身邊只有一個曾經算計她又想害她的人,還有一個幫著害她的人脫罪的人。
她原來覺得這些是過不去的事情,但是現在父親沒了,好像沒什么大事能比得過生離死別,這些似乎也能看淡了。
“算了,兩清吧,我也不會再幫你接近祁燼,也不需要你幫我留在國內,我們以后別再見了,就當不認識。”
付航信奉的一套理論就是,人只要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用一些手段。只要阻擋自己成功的人就是對手,對待對手可以想法設法。
如果不慎被對手發覺,要不用權壓,要不用好處收買。
這回她打算用好處收買栗源,沒想到什么都沒說呢,栗源先不跟她計較了。但她也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事情需要一次性解決,栗源今天受到刺激想要原諒她,萬一哪天遇到困難,又想起她來,到時候栗源想要的她不一定給得起。
所以,付航主動說道:“栗源,我知道你現在挺難的。這樣,作為朋友我幫你安排一份工作,以你的能力再加上我做擔保,一定可以做的風生水起,往后日子都會好的。”
栗源眼神還是看著輸液袋的方向,看著里面的藥水一點一點冒著泡泡,“我不想把自己再交給一個會背叛自己的人。我不怨恨你,以后也不會再找你麻煩,事情在我這兒過了就是過了。”
付航被栗源的話噎住,沒想到她想什么栗源都知道。如果她再強行做什么,倒顯得她像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那你好好養身體,你父親的葬禮還得你準備,這些日子也夠你忙的。我幫你準備了些喪葬用的東西,已經都打點好了。節哀。”
栗源閉上眼睛沒再說什么。
付航見栗源確實不想待見她,沉默了瞬說道:“其實我還是挺欣賞你的。”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病房。
栗源聽到高跟鞋消失在病房的聲音,沒聽到皮鞋聲,她閉著眼睛輕聲道:“商部長不走嗎?”
商思誠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陪你守夜。”
栗源有些自嘲的聲音響起,“商部長這種大人物還是不要跟我扯上關系,對你的仕途影響太大。
而且我現在背著我父親一條人命,不一定會做出什么事情,商部長還是離我越遠越好。”
商思誠聽出來了,栗源這是打算找初夏報仇。
他眉頭皺起,有些不贊同的說道:“我覺得你不該是這么不理智的人,讓一個人付出代價的辦法太多了,沒必要選擇一個讓自己給她墊背的方法。
讓一個人最痛苦的方法不是讓她死,是讓她活著得不到她想要的,是讓她擁有的引以為豪的東西,一個一個全都毀了。”
栗源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商思誠,“商部長說的我認可,但是我好像理智不起來,殺父之仇,我只恨剛才不能把她碎尸萬段。”
商思誠眉頭皺的更深,有些話他不該說,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不想栗源拿自己的命去報復。
“你就算不能理智也要逼著自己理智,如果我說你父親的死還牽扯秘密呢?”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