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思誠看祁燼氣的都一本正經了,就知道這是被栗源給傷著了。
從小到大,祁燼被栗源氣到七竅生煙的事情數不勝數,連被栗銘釗趕出京城,也沒說過要跟栗源斷干凈的話,這回估計是下決心了。
商思誠樂見其成,男人可以身體上有女人,但心里不該有,祁燼想放下栗源是好事兒。祁燼現在前途無量,不能被一個殺人犯的女兒拖累了。
“我跟你透個底,這回上面是要抓栗銘釗當典型,不然你以為這么一座大廈怎么會轟然倒塌。你要怎么做,可得想好了,別得不償失。”
說著他拍了拍祁燼的肩膀,語重心長,“我們圈子里,都愛說一句話,人生是一條奇怪的路,你永遠不知道在哪一個路口拐彎,拐彎處什么命運等著你。
你這彎兒拐好了,就是康莊大道,拐不好可就要止步于此了。”
祁燼面容冷峻,看不出表情,聲音不辨喜怒地回著,
“栗銘釗那人我了解,雖然別人眼里他就是個打砸搶的惡勢力,但在栗源面前,他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好父親。
他自從有了女兒之后,惜命的狠,肯定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兒。你要說他威脅恐嚇,甚至脅迫都有可能,但教唆殺人,他犯不上。
只不過像你說的,這是有些人聞風找到機會了,栗銘釗被墻倒眾人推了。
栗銘釗做過的那些事,上面要抓典型,讓他在監獄里呆一輩子就夠了,不至于真把人斃了,畢竟當年栗銘釗為了栗源沒少積德行善,賑濟救災,希望小學,捐款捐物都沒少做。”
商思誠見祁燼知道輕重,沒戀愛腦上頭想著替栗銘釗翻案就行。本來也的確罪不至死,也沒人想要栗銘釗的命,就是消息出來的時候挺唬人。
兩人往度假村里面走,推開門里面商家一家人其樂融融。商家是個大家族,里面的人也都是常在電視上看到的大人物。他們不止因為家這個字聯系在一起,更因為彼此都是利益共同體。
祁燼作為商思誠的好兄弟,早已是商家的座上賓。
商思誠湊在祁燼的耳邊調侃道:“剛才我表妹還跟我打聽你呢,她爸現在位置不低,那邊勢力也不小,你倆試著處處看呢?”
祁燼現在沒心情跟商思誠開玩笑,俊美的臉上都是寒霜,“我對她沒意思,你非給你妹找個火坑跳?”
商思誠一臉的玩世不恭,“阿燼,你這腦子這么靈光,怎么就是這方面不開竅呢。男人娶老婆,那娶的是相愛的女人嗎?娶的是未來岳父。你們倆這叫強強聯合,不僅能保你財運亨通,還能讓你國泰民安。
而且我們家早就有一套教育方法,女孩子都特別有覺悟,早就明白一個道理,男人不是屬于女人的,是屬于事業的,她們只要一個正室的位置。
一個在家里給你坐鎮,一個在外面解你心寬,哪有比這更美的事兒。”
祁燼總算知道商思誠的處世之道怎么來的了,家里面有個國泰民安的妻子,外面還有不少的紅顏知己。
以前他還在想,商思誠老婆知道商思誠花天酒地,怎么能忍著不一腳把他踹出去,原來都是受過‘教育’的。
祁燼沒回答商思誠,只大踏步的往里走,推開里間的包間,商思誠的父親還有幾位叔伯正坐在里面喝茶聊天。他冷若冰霜的臉瞬間微微勾起唇角,有點三月春寒料峭忽然春暖花開的錯覺。
商思誠心中暗暗咋舌,這變臉速度,如果祁燼走仕途必然也能官運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