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濤在自家待到半夜。
等從燕京回到白云鎮的時候,已經是深更半夜了。
他心情極好,回到家的時候,發現林家燈火通明。
推開門進去時,發現赤練裳正在喝酒,她坐在沙發上,身上還穿著工作服,高跟鞋都沒脫掉。
此時的赤練裳,手里捧著紅酒,眼神迷離,面頰緋紅。
身上散發著濃郁的紅酒味道,腳下放著幾個東倒西歪的空酒瓶。
“你怎么喝這么多?”方濤驚住了,連忙過去將她手里的紅酒奪下來,“你哥呢?他不在嗎?”
赤練裳捂著臉,似乎十分疲憊,她推開方濤口中含糊地說,“這不是方先生嗎?”
這話讓方濤莫名其妙,“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禮貌?”
其實對于赤練裳的體質。
尤其是她的治療術,幾乎只要身體內稍微檢測到一點異常,就開始了自動修復的程序,所以不管喝在多久,她根本一點都喝不醉。
方濤也知道這點,他彎腰將酒瓶子收好。
赤練裳深吸了口氣,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心里堵得要命,酒不醉人人自醉,她總算明白這種感覺了。
此時的她滿腦子都是方濤那樣望著那個女人的樣子,以至于繃不住有些失態。
吃醋,心里都是酸的。
就在她想說點什么的時候,赤擎楓從樓上走下來,還打著哈欠,看到樓下兩個人,以及其親密的姿態站在一起,他不禁皺眉,張了張嘴,愣了幾秒鐘,接著轉頭朝樓上走去。
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似的。
赤練裳幾乎瞬間清醒,她連忙后退半步。
臉上猶如被火燒了似的,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又失態了,忍不住懊惱地咬著唇。
今天上班一天她都控制不住走神,一直在想他們今天在干什么,是不是去吃飯了或者去逛街了?
白天還好,她強忍了一天的心情,本以為回到家能看到方濤,結果令她失望的是,方濤根本不在。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赤練裳就忍不住想歪了。
越想心里就越酸,就控制不住喝酒,喝了又喝不醉,然后方濤就回來了。
“我……”赤練裳欲又止,想說點什么,但想了半天決定還是算了,“你早點休息吧,不用管我,我只是工作心情不好而已,明天就好了。”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在心里提醒自己,方濤只是自己的保鏢而已。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方濤此時正沉浸在達成關系的喜悅中,見她神態自然了,也就沒多想,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
“工作上的事情也沒必要這樣折磨自己,你要是心情不好可以告訴我,誰惹你生氣我就收拾誰。”
赤練裳望著方濤的面容,神采奕奕的眼神,心臟撲通撲通狂跳。
她攥緊了拳頭,只是短短幾秒,內心卻已經百轉千回。
“好的,我知道了。”
赤練裳艱難道,轉身脫掉高跟鞋,朝自己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