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雕啊了聲，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回復原身，立刻道，“噢……我是住在山里的村民，你好，那什么沒啥事我走了。”

她兩個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個圈，連忙找借口跑了。

方濤看到她急匆匆跑路的樣子不禁感到有點好笑，這個小雪雕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東西，像個活寶，小孩子脾氣。

“你笑什么？”赤練裳微蹙著眉，“你認識剛才的女孩嗎？奇怪，這是什么地方，我記得我剛剛還在辦公室啊，怎么會跑到這里來？”

方濤忍住笑，“別想那么多了，我們先回去再說。”

赤練裳一低頭，看到一具尸體，立刻尖叫了聲，“尸體！這個女人不是剛才來辦公室的嗎？她怎么會人首分離？”

看到這一幕，她不禁有點想吐。

方濤有點頭疼，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現在赤練裳的狀態，和五年前的他差不多，雖然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修煉者的存在，但并不清楚自身和修煉者之間的關系。

今天要攤牌么？

“回去再說。”方濤語氣低沉道。

今天在顧家聽到的那些，全部屬實的話，意味著赤練裳很有可能也是修煉者的后代，或許還是被寄予厚望的。

那么她早晚都會接觸到這些。

師父讓他過來保護赤練裳，恐怕不單單是為了防止像赤家父子，或者江家父子這樣的人在生意場上對她耍陰招。

一定是因為她身份的特殊。

“好。”赤練裳倏地覺察到他情緒有些不對，好像欲又止，便忍著心中的不適應不再多問。

很快兩人到了赤家。

回到赤家的時候，小雪雕正窩在沙發上睡得香甜，赤練裳走過去抱著小雪雕坐在沙發上，手指輕輕撫摸著小雪雕毛茸茸的腦袋。

“你想跟我說什么？直接說吧，我可以承受得住。”

赤練裳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當這一刻到來的時候，竟無端有些緊張。

方濤舔了舔嘴唇。

“你知道二十多年前，華夏發生過一場內戰嗎？”

“聽說過一些，爺爺說當年的戰爭主要是激進派挑起來的，隱士派為了阻止他們禍害華夏，才不得不聯合起來中斷修煉，共同對抗激進派。”

赤練裳低聲道：“難道這事和我的身世有關系嗎？”

方濤嗯了一聲，眸色漸深，“是的，你應該早就知道自己體質不一般吧？你父母很有可能是當年隱士派中的一大家族，然后因為戰爭的緣故犧牲、或者落寞、或者暫時歸隱。”

“……”赤練裳嘴唇微微蠕動，美目中浮起氤氳，下意識停下擼雪雕手的小動作，“可是……爺爺說我只是個普通人。”

現在想來，爺爺并非認為她能力不足，而是出于另外一種關心和呵護。

“那剛才那個女人？”赤練裳有些迷惑，“那個女人好像在跟蹤我，似乎想對我動手，我不明白為什么。”

方濤稍微沉默了下。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選擇接受自己原本的宿命，另外一個是，按照你爺爺希望你的，平凡地度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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