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了半天,一副欲又止的模樣。
還是劉翠花看出了端倪,急切地問:“晚卿,你是不是有啥法子?”
蘇晚卿咬了咬嘴唇,這才小聲地,帶著幾分不確定地開口:
“劉大娘,不瞞您說,我以前跟著我那位恩師的時候,學過幾手針灸的法子,專門就是緩解這種風濕痹痛的。”
她頓了頓,立刻又補充道,姿態放的極低。
“不過我畢竟不是正經大夫,也沒給人治過,就是就是看著陳隊長太難受了,在想,要不讓我試試?”
“我也不敢保證能治好,但起碼,或許能讓他少疼一點”
這話一出,病急亂投醫的劉翠花眼睛瞬間就亮了!
“針灸?真的嗎?那那快試試!快!”
只要能讓他男人少受點罪,別說針灸了,就是吃土她都愿意!
顧硯深一不發,卻極其默契地走到了房門口,高大的身軀像一尊門神,往那一站,就隔絕了所有可能前來打擾的外人。
蘇晚卿深吸了一口氣,對劉翠花說:“大娘,勞煩您把油燈拿近一些。”
她從隨身的布包里,取出了那個用絨布包裹著的針灸包,緩緩打開。
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森然又神秘的寒光。
蘇晚卿讓陳愛黨側躺著,露出疼痛最厲害的膝蓋和腰部。
她取出一根三寸長的銀針,在酒精燈上燎過消毒,然后屏住呼吸,找準了膝蓋上的一個穴位。
昏暗的燈光下,女孩的側臉無比專注,那雙平日里水光瀲滟的杏眼,此刻卻沉靜如一汪深潭,沒有絲毫的慌亂。
在劉翠花緊張到快要窒息的注視下,蘇晚卿手腕一沉,穩穩地刺下了第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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