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自然是來者不拒,此番草原之行神經一直都是緊繃的狀態,而今返回薊州他也是終于能放松一些。
    不知過了多久,久違的醉意涌上。
    一名鐵是關裨將舉杯笑道。
    “若是許將軍能一直留在此處就好了。”
    “日后只要是那蒙韃見到了許將軍,恐怕立馬就會被嚇得屁滾尿流,哈哈哈。”
    臉色紅得如同猴屁股一般的王昊笑罵道。
    “日后許將軍那可是要登堂入室的存在,留在這鐵石關豈不是大材小用了!”
    “等此戰之后,許將軍成為一方封疆大史也不為過也。”
    許陽聞一笑,此刻的他也是盡力的克制著自己內心的喜悅。
    “在下不過是碰巧打了幾場勝仗,若非得到諸位傾力之助我許陽豈能有今日。”
    “諸位舉杯,今夜我等不醉不休!”
    龔俊搖搖晃晃的起身道。
    “沒錯!起身!今夜咱們不醉不歸!”
    無論是涪陵城的守軍,還是鐵石關的守軍,他們無一例外心中對許陽都是感激的。
    如果不是許陽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于既倒,恐怕今日他們早已經是冢中枯骨,怎么可能還坐在酒桌之上笑。
    一席酒宴不知道喝了多久,等許陽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許陽捂著腦袋,只覺得頭痛欲裂,口中干渴。
    昨夜的所喝的酒水雖然都是些低度數的米酒,但是奈何不住量大啊,許陽昨夜只記得自己一直在被敬酒,不知喝了多少。
    加之在草原之上連日緊繃的神經突然放松,所以終究是沒有抗住貪杯醉倒。
    許陽這邊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正打算起身尋水,然而目光掃過房間,動作忽然一僵。
    之間房間角落的椅子上,此刻正端坐著一名老者,老者手中捧著一本書正看的津津有味。
    一瞬間,許陽心中警鈴大作,睡意瞬間全無!
    畢竟許陽可是得罪過繡金樓的人,那些殺手會隱藏成什么樣子誰也不知道。
    許陽下意識的向著后腰摸去,然而卻是摸了一個空,很明顯匕首也收走。
    許陽的動作引起來房間內這老者的注意,他緩緩放下手中的書冊,望著許陽笑道。
    “呵呵,許將軍醒了。”
    見許陽依舊緊繃,老者緩緩起身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了許陽面前,而后笑道。
    “不必驚慌,老夫并無惡意。”
    話雖如此許陽并未因對方語而放松,眼神依舊銳利,身體微微繃緊,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只要眼前之人有一絲一毫的異動,他立刻就會出手扭斷他的脖子。
    畢竟一個陌生老者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臥房,由不得他不警惕。
    見到許陽依舊如此警惕,老者輕撫下巴之上的胡須笑道。
    “不愧是能殺穿草原的飛將軍許陽,這等警惕之心實在是讓老夫敬佩。”
    許陽微微蹙眉道。
    “閣下是什么人?”
    老者一笑,這才不慌不忙的繼續開口道。
    “老夫姓陳,單名一個昂字,添為薊州節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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