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別生氣這是又怎么了。”
    李弘聞當即一腳將李晟踢翻在地,而后指著他怒道。
    “你還有臉問我怎么了!說!是誰讓你雇繡金樓的殺手去-->>殺許陽的!”
    “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在如今這個時候還敢頂風作案!是嫌棄我李家死得不夠快嗎?”
    聞聽此,李晟當即明白了什么,于是他連忙辯解道。
    “爹,我這也是為了給如光堂弟報仇,給您出氣,維護我李家的臉面啊!”
    “那許陽如此囂張跋扈!不把我李家放在眼中,若是不給他一個教訓,豈不是讓別人都知道我李家軟弱可欺!?”
    聽聞此,李弘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整個人差點要昏死過去,自己堂堂一州司馬怎么會生出一個如此傻的兒子來!
    “出氣?你真以為你在當英雄呢!”
    “你這是在給我李家掘墓你懂不懂!”
    李弘憤怒地上前又給李晟一腳,他拎起李晟的衣領雙眼赤紅的低聲吼道。
    “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我李家稍有不慎就有傾覆之危!”
    “熊迫而今尸骨未寒!節度使正借著整頓的名義大肆清洗!你難道也想讓我李家步了他的后塵嗎?”
    “現如今,節度使大人正愁著沒有理由對我李家動手,你倒好敢去雇傭殺手動節度使大人最看好的人,你這是把刀往那個姓龐的手里面遞啊!”
    “信不信只要你前腳殺了許陽!后腳姓龐的便會派人查驗此事,很快就能查到我們的頭上!到時候等著我李家的就是滿門抄斬一個不留!”
    說罷,李弘用力將李晟摔在地上,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沙啞。
    “只要許陽還在遼州,老子我還是遼州的司馬!那我就有一百種方法能弄死他!”
    “我們有的是時間!也有的是手段!官場之中豈容他一個小小團練游擊放肆!讓他身敗名裂,讓他生不如死,簡直輕而易舉!”
    李弘越說越是激動,抬腳又是一下接著一下的踢在李晟的身上,若非一旁的管家阻攔,李晟就要被暴怒的李弘打死了。
    “你真以為熊迫死了,是因為走私那點破事嗎?那是因為他不知進退,擁兵自重,早就成了姓龐的眼中釘肉中刺!”
    “而今熊迫一死,遼州下一個釘子就是我李家,現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忍耐!是藏起尾巴裝孫子!等這件事風平浪靜的過去!到時候憑借我李家在朝廷的關系,依舊可以在遼州風生水起!”
    “而不是你這樣,主動跳出來,把自己變成下一個靶子!你這是把我李家往火坑里面推啊!你是想讓我們都跟著熊迫一起陪葬嗎?”
    李弘的這一番怒吼嚇得李晟瑟瑟發抖,這一番話如同冰錐一般讓李晟幡然醒悟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愚蠢。
    此刻的李晟早已經是面無血色,抖如篩糠。
    看著自己兒子這般爛泥扶不上墻的樣子,李弘只覺得又心累又失望,他仿佛已經看到李家未來在他的手中衰敗,乃至破碎!
    “從今天開始收起你的心思!若是再有半分妄動,我親手廢了你!”
    處理完了自己這個愚蠢的兒子之后,李弘當即命令管家親自前往繡金樓解除對許陽的刺殺行動。
    然而令李弘感覺到絕望的是,繡金樓一旦接了任務不完成就不會結束!
    而且此番許陽讓繡金樓跌了這么大一個跟頭,若是不將他解決,對繡金樓的名聲無疑是一個極大的打擊,所以無論如何許陽必須要死!
    得知這個消息之后,李弘內心明白必須趕在繡金樓刺殺許陽之前,以一個更正當的理由將他殺死才行,這個理由必須讓別人抓不到一絲的把柄!
    一念至此,李弘的眼神猶如一條潛伏在黑暗之中的毒蛇,充滿了刻骨的怨毒與冰冷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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