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人眼神之中沒有畏懼,只有銳利,堅毅,此刻的他們完全就是一只虎狼之師。
    除了八百折沖營士卒之外,另外還有兩百負責押運糧草物資和府兵和一些醫療兵,合計一共千騎,人銜枚,馬裹蹄,雖無聲,卻有一股沖天的煞氣彌漫開來。
    高臺之上,許陽身著陷陣明光鎧,-->>手持霸王槍,腰配鎢鋼寶刀,后別特種匕首,馬背之上側掛著撼岳神弓,立于陣前。
    沒有什么激情昂揚的演講動員,更沒有什么虛無縹緲的許諾,許陽目光掃過在場眾人高聲道。
    “出發!”
    隨著許陽一聲令下,千騎猶如洪流一般涌出戊字堡奔向遠方。
    而就在許陽胯下戰馬邁出戊字堡的一瞬間,堡墻之上兩道倩影并肩而立目視遠方。
    趙瑾塵望著許陽逐漸遠去的背影,不知為何總覺得心中瞬間空落落的,仿佛缺少了什么一般。
    因為早起二女并未打扮,蘇含雪凝望遠方,輕聲道。
    “自伯之東,首如飛蓬。豈無膏沐,誰適為容。”
    無相送,勝千萬語。
    千人洪流沖出戊字堡,略過邊疆呼嘯的狂風,徑直向北而去,出遼州,入草原!
    鐵蹄踏碎了清晨的寧靜,卷起漫天的煙塵,在身披戰甲的劉路帶領下直奔黑狼旗的所在的營地而去!
    與此同時,黑狼旗營地。
    與戊字堡的斗志昂揚相反,自從黑狼旗的家底被胡戈和薩爾滿徹底葬送之后,整個黑狼旗都彌漫著一股壓抑,頹敗的氣氛。
    此刻的僅存的黑狼旗勇士,完全喪失了以往那種南下劫掠的兇悍和貪婪之感,取而代之的只有對未來的迷茫和恐懼。
    黑狼旗的大量男丁戰死,這也就代表今年的冬天他們注定無法獲得充足的食物。
    而沒有食物在寒冷的冬天他們就會被凍死,餓死,絕望籠罩在黑狼旗營地的上空久久的揮之不去。
    黑狼旗旗主古爾泰此刻坐在營帳之中,曾經英姿勃發的臉此刻也是長滿了胡須,一股憔悴之感油然而生,揮之不去。
    古爾泰一口飲下杯子中劣質的酒水,臉色更是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周圍服侍的下人和侍女都低著腦袋不敢與他直視,生怕等下便是被遷怒而被斬殺。
    這段時間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死在古爾泰手上的下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幾乎每天古爾泰的營帳中都會拖出來幾具尸體。
    而最近這種殺性更加的嚴重了,因為前不久古爾泰去往了盛京參加八旗的會議。
    本來就是身處下三旗之一的古爾泰,因為手下的人在圍攻戊字堡一戰之中全軍覆沒,自然遭到了其他的人無情譏諷,即便是跟自己要好的蒼鷹旗旗主也未曾給自己說一句好話。
    那一場八旗會議近乎成了古爾泰的但方便挨批大會。
    如此赤裸裸的羞辱,讓古爾泰的心中對許陽越發的怨毒起來。
    “許陽!不報此仇!我誓不為人!”
    古爾泰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子,那劣質的酒水瞬間撒了一地。
    周圍服侍的人立刻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不敢語。
    古爾泰咬緊了牙關,他知道自己現在元氣大傷,根本無力組織大規模的進攻,如此他只能盡量的收攏殘部,并用最嚴酷的手段操練那些新抓來的奴隸和膽怯的牧民!
    借此勉強維持著黑狼旗的體面,而今的古爾泰就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狼,躲在陰暗處不斷地舔舐著自己的傷口,慢慢的積蓄力量,幻想著有朝一日能恢復實力,再去尋找許陽報仇。
    而就在古爾泰憤怒的思考下一步的計劃之時,門外一個漢子走了進來,而后單膝跪地,語之中帶著幾分恐懼的說道。
    “回稟旗主大人,昨夜又逃跑了一批奴隸,不過您放心他們已經都被抓回來了。”
    古爾泰聞臉上露出冰冷的笑容,因為自己操練的太狠,最近總是有人逃跑,這讓他感覺自己身為旗主的權威被挑釁了。
    古爾泰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看來他們都沒有把我這個旗主放在眼里啊!很好!很好!”
    “傳我的命令剁了他們的四肢,將他們掛在黑狼旗的旗桿之上風干!讓其他人看看再敢逃跑的下場!”
    此刻的古爾泰已經徹底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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