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被捆住的潰兵望著看押自己的戊字堡眾人,大聲地吼道。
    “我乃是壬戌堡堡主李濤!爾等是想干什么!你們若是殺了我便是殘害同袍!乃是死罪!”
    “你們現在放了我!本堡主還能既往不咎!”
    聽聞此,周圍的百姓們頓時開始慌張起來。
    然而就在人群開始躁動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同袍?爾等這種劫掠百姓,奸淫婦女的畜生也算是我的同袍?”
    前方密集的人群自動向著兩側分開讓出一條小路。
    隨后身披戰甲的許陽和鄭瑞緩緩走出。
    見到許陽抵達,馮才,王大茂,蔣九等人當即單膝跪地道。
    “拜見堡主!”
    周圍的百姓聞也是紛紛向著許陽這位救命恩人行跪拜之禮,而后雙目血紅的望著許陽控訴道。
    “大人!這些畜生殺我父母!辱我妻女!戮我鄉鄰!還請你一定要殺了他們,以告慰我村中鄉親在天之靈啊!”
    跪在地上的李濤聞哈哈一笑。
    “爾等賤民也敢讓我償命!?我乃是六鎮親封的堡主!他敢殺我那就是同袍相殘!他是死罪!”
    許陽聞并未回答,而是先上前一步將自己面前的衣衫襤褸的百姓扶起,而后開口道。
    “諸位莫怕,今日我戊字堡來了那就定然幫你們做主!”
    周圍百姓聞聽此,臉上頓時都露出一絲的喜色。
    唯有李濤仍然是一臉的不屑。
    “戊字堡!你就是許陽?”
    “哼!你再強又能如何,不過也是區區一個堡主,你我平級你有什么資格審判我?”
    許陽聞扭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李濤,而后反問道。
    “審判?我為何要審判你們?”
    “督戰不利!擅離職守!流寇為匪!殘殺百姓!奸淫婦女!擄掠財物!”
    “這一樁樁一件件罪名清晰證據清楚,還有什么好審判的?”
    跪在地上的李濤聽聞此,頓時心頭生出一絲的寒意。
    “你!你想濫用私刑?!”
    此刻許陽冰冷的話語讓這些被俘虜的潰兵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下場。
    “別殺我!我知道錯了!”
    “你饒了我這一次吧!只要你饒了我,我以后愿意當牛做馬來報答你!”
    “對啊!求求你饒了我們吧。”
    “我家里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八歲的兒子啊!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此刻這些被俘的潰兵跪在地上開始不斷地叩首。
    或許他們覺得靠著這樣的方法許陽就能心軟放過了他們。
    只可惜他們錯了,而且錯得十分離譜!
    許陽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輩!他更明白一件事亂世當用重典!
    有些事可以被饒恕,就比如那些因為戍堡被攻破而無奈投降的叛軍。
    許陽可以給他們一次活命的機會,但是他們必須要為自己的錯誤選擇贖罪。
    但是有些事情許陽無法饒恕,就比如今日他們的恃強凌弱殘殺無辜。
    許陽無法要求每個人都如同杜良一樣做一輩子的忠臣良將。
    但是許陽面對這些人面獸心的畜生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一旁的鄭瑞見狀,上前一步開口勸道。
    “今日之事牽扯太大,這三百人既然已經知道錯了,不如只誅惡首便可,其余人收歸己用。”
    許陽聞扭頭望著鄭瑞,僅僅這一眼卻讓鄭瑞感覺身體發冷。
    因為他從許陽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絲毫不掩飾的殺意。
    許陽上前一步緩緩拔出自己腰間的配刀,當走過鄭瑞身旁的時候,許陽手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平靜的說道。
    “他們不是知道自己錯了,他們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話音落下,許陽手中鎢鋼寶刀一閃而過。
    霎時間!剛才還囂張跋扈有恃無恐的李濤頓時變成了一具無頭尸體。
    許陽昂首漠視這眼前這些凄慘嚎叫的潰兵,而后冷冷下令道。
    “一個不留!皆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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