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瑞望著眼前一幕心中頓生佩服之情。<b>><b>r>
    “一夜大戰之后,尚且還能有此等軍容,這位許堡主當真是有幾分練兵之才。”
    一旁的副官聞也是點頭道。
    “軍容肅穆,令行禁止,堪稱精銳。”
    正當二人聊天的時候,許陽這邊正在盤點昨夜的戰損情況。
    “回稟堡主,經過初步的盤點,兩日激戰戊字堡戰兵傷亡一百八十一人,其中輕傷六十二,重傷五十一。”
    “輔兵傷亡一百二十二人,其中輕傷三十六,重傷五十七。”
    許陽聞心中不由得一緊,戊字堡這三百戰兵和三百輔兵都是虛陽傾盡心血所培養的。
    是未來許陽軍中的基石,而今一戰折損過半自是痛心無比。
    不過許陽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并非他冷血無情,而是身處于這個世道,未來諸如今日這般的血戰死戰必然不少所以沒時間給適應。
    “戰死者照例撫恤與其家人,若無家人則尋之親族給予,切不可少一人。”
    “傷者按照其傷情程度予以獎賞,重傷者盡力救治,無需吝嗇錢財。”
    “所有滿達盡數誅殺,首級用石灰腌制保存,等六鎮重開送去請賞。”
    “至于各戍堡叛軍,派人分辨其中善惡,但凡有為惡者不問罪責大小盡數誅之!”
    “之后每十人編為一班,四十人編為一排,一百二十人編為一連,盡數派出去修建受損的戍堡。”
    正當許陽安排戊字堡后續工作的時候,負責留守的士卒舉著鄭瑞的令牌來到了許陽面前。
    望著手里的令牌,許陽頗有些困惑。
    “武川的人?”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突然造訪所謂何事,但是雙方之間畢竟是上下級的關系,許陽還是要前去一見。
    確認腰牌沒有問題之后,許陽便是下令放他們進來。
    這邊守軍在得到了許陽的命令之后,立刻打開了戊字堡的大門。
    鄭瑞帶領的百余個驍騎營的騎兵步入戊字堡內。
    剛剛進入戊字堡迎面便是一陣令人作嘔的燒焦味。
    環顧四周,此刻還有人在零星地打掃戰場。
    幾名百姓合力將一個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叛軍從一處夾縫之中拉出來,然后隨意地丟在一旁的板車上。準備拉倒外面埋了。
    鄭瑞看著眼前的一幕已經能想象得到昨夜戰場的慘狀!
    越往里走鄭瑞便是越發的震驚,平均五十步便有一個拐角,整個外堡的房屋建筑好似一個迷宮一般。
    有些地方看似是路實則其實是一處死胡同,而有些地方穿過去確是豁然開朗。
    此等復雜的設計簡直是讓鄭瑞大開眼界。
    如果沒有一個熟悉道路的人帶路,不出片刻便會迷失在其中。
    而且這種不斷彎折的設計,還能有效的阻止騎兵的沖鋒。
    整個外堡就如同一個被精心設計好的死亡漩渦。
    漫步在其中鄭瑞只能說這群滿韃敗得不冤!
    走了墨月一刻鐘之后,在守軍的帶領下鄭瑞方才抵達內堡的大門。
    如果說戊字堡的外堡乃是一處地獄的話,那等鄭瑞等人進入內堡之后卻仿佛又來到了天堂一般。
    整個內堡十分的干凈整潔,堪稱是去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甚至于此刻道路兩旁已經有不少的人開始擺攤做起了生意。
    仿佛昨夜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絲毫沒有發生一般。
    若非剛才還看著板車一輛接著一輛的運輸尸體,鄭瑞真的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般。
    這一內一外簡直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正當鄭瑞吃驚于眼前的一幕之際,身后許陽的聲音傳來。
    “諸位這一夜的戲看的可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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