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僅如此,自從許陽擔任堡主之后。
    雖然在待遇上對馮六一視同仁,但是其他人卻因為自己曾經欺負過許陽而刻意地疏遠打壓他。
    這種被孤立的感覺進一步讓馮六感覺到憤怒和恐懼。
    所以到了今夜,馮六終于打算孤注一擲。
    只要打開的戊字堡的大門,放外面的滿韃進來殺了許陽,那自己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而且他斷定戊字堡根本不可能抵御多久,被攻破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與其等著戊字堡被攻破,索性不如自己先投降,到時候自己立下大功,滿韃非但不會殺了自己,還會對自己有所重用!
    馮六在黑暗之中不斷地向前摸索著前進,深陷的眼眶中一雙布滿了血絲的眼睛不斷的四周查看。
    一邊走馮六的口中一邊念念有詞的說道。
    “都怪你!都怪你!許陽!要不是你!趙豹他們不會死!老子也不至于做到這一步!”
    “戊字堡擋不住他們的!只有投降才能保住所有人!對!只有投降才行!老子做的沒錯!”
    馮六此刻已經被恐懼和憤怒遮蔽了雙眼,呢喃自語仿佛是在解釋自己的動機,其實不過是減少自己負罪感的借口罷了。
    而就在馮六小心翼翼的向著城門外摸去的時候,殊不知在暗處已有一雙接著一雙的眼睛在死死的盯著他了。
    甚至于剛才馮六呢喃自語的話都已經被記錄了下來。
    自從上次戊字堡潛入進來一個黑衣人之后,許陽就下令將戊字堡的明哨暗哨增加了四倍。
    所以此刻的戊字堡看似內部防御松松垮垮,但是實則不過是假象罷了。
    堡內的一舉一動皆有暗哨盯著。
    在馮六趁夜離開家的一瞬間,他就被人給盯上了。
    消息,很快傳到了許陽的耳朵里。
    聽著周安民的匯報,許陽臉色平靜。
    有人想要投敵叛變,許陽絲毫不感覺到意外。
    畢竟現在是六百人對八千人,怎么看戊字堡都不可能贏。
    人心思變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許陽沒有驚訝,相反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反倒是一旁的周安民表現得非常氣憤。
    作為第一批被許陽親手扶正的戰兵,許陽對于周安民而那無異于再生父母。
    尤其是自從武川阻擊戰結束之后,僥幸存活下來的周安民,陳二狗等人都被許陽輔以重任。
    所以這份知遇之恩周安民自認寧死也無法報答。
    故而對于馮六的背叛周安民感到極致的憤怒。
    “這馮六簡直是給臉不要臉!”
    “堡主又不曾虧待與他!而今他竟然想要做叛徒!”
    “此等人渣!天理難容!”
    “堡主我這就把他抓回來軍法處置!”
    說著周安民就要前去安排抓捕,然而許陽卻是開口打斷道。
    “別抓他!”
    “不僅不能抓他!而且必須要配合他!”
    聞聽此,周安民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堡主這是什么意思?”
    許陽聞一笑,緩緩的走到了一處地圖前。
    這地圖上畫著的正是整個戊字堡的鳥瞰圖。
    望著宛如迷宮一般的戊字堡,許陽神秘笑道。
    “關門打狗!甕中捉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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