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還不等文斯的這一聲命令落了地,那山丘之上便又接連盛開了橘紅花兒無數,想來這一輪黑夜之中為那群騎士團的狗雜種們送上去的花火,也一定能博得他們一笑就是了。
但看笑話這一條并不在文斯一行人的最高事項之上,此刻的他們還有著更為重要的任務需要絕對的執行,那便是滲透進入敵軍的后方,架設火力點并針對敵軍的補給線路和通訊網絡進行阻隔切斷,將那兩座山頭上的敵軍徹底打成一個突出部被我軍合圍殲滅。
當然,這般艱巨的任務也絕不可能僅由文斯一行五人肩挑,與文斯同樣的滲透小隊還有不知凡幾,同時從不同的位置出發,通過各自不同的滲透通路執行任務,彼此之間用作識別敵我的,則依靠于文斯腰間掛著的一個短程脈沖信號發射器,這個小家伙將會自動發送脈沖信號,并接受附近兩公里之內的其他脈沖信號并顯示其大概方位。并且由于該信號本身不承載信息,因此無法被破解,也極難被干擾。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現在的文斯一行人還得徒步夜行,先行進至先前計劃好了的檢查點才行。
“班長,炮擊結束了。”
“專心趕路!”
正如身后弗里曼提醒的,那遙遙而來了的炮擊聲響漸歇,取而代之的則是連綿不絕的槍聲與戰車炮聲回蕩,這恍若二戰一般的炮步協同,盡數顯露出來了的全都是現如今我軍制空丟盡了的心酸。
在二十二世紀前夕的這個時代,單兵早已經擁有了各類義眼加持,過往戰爭中所不敢想象的裸眼夜視、紅外成像、射擊輔助都已經成為家常便飯,平均消滅一名士兵的子彈數量也早已經從十幾萬發,降低到了幾千發、幾百發、甚至于幾十發,再讓同志們脫離開防御陣地,用這樣古早原始的戰法進行強攻,讓此刻專注步行著的文斯直感覺到自己腳下所行走著的每一步,底下都有著同志們的鮮血與尸身作為墊腳。
“走!疾行軍!”
牙根泛上了些許的酸意,文斯的一張面皮也不知為何泛上了些許的血色,隨著一陣低吼般的命令出,腳下更是生出疾風陣陣,誓要用同志們以命搏出的這半個點滲透機會,發揮出它最大的功用。
而再看文斯身后,包括那出聲提醒著的弗里曼,也都明白自家班長此刻心情,也都是最后再看向了那102山頭一眼,便再轉回了頭來,跟上了文斯那匆匆疾步,開始朝向著屬于他們的縱深戰場,決絕而堅定的行進著。
至于如此堅定的理由?或許是i衛家園、也或許是為了保護芬利的人民、更或許,是為了堅持自己心中的,那一條名為正確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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