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主任。”
主任在馬嘯天的肩頭上拍了拍。
在馬嘯天報名后的第二天他便踏上了下鄉之路,除了必備的醫療設備他還特意帶上了他的法器,以防不時之需,只不過之前被厲鬼損毀的縛魂繩他還沒來得及得做一根。
坐了三個小時的火車兩個小時的大客車馬嘯天來到一處叫宋家洼子的村子。
一位姓夏的村長接待了他,把他領到村衛生所。
可能之前村里接到了通知,衛生所收拾得干干凈凈。
就連里屋用來夜間睡覺的炕也給提前燒好,這讓從小就熟悉農村環境的馬嘯天在心里感到熱乎乎的。
可還沒等馬嘯天睡上那熱炕頭,夏村長便在他來的當天和幾個村民給他送來一個病人。
馬嘯天第一眼看到病人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見躺在門板上的孕婦,裸露在外的下半身露出半個青紫色的嬰兒腦袋。
褪在腳踝處的褲子已經被鮮血浸透,鮮血透過孕婦身下的門板不停地往地上滴著。
意識到孕婦可能已經死亡的馬嘯天把聽診器放到孕婦胸脯上,在沒聽到心跳聲后又扒開孕婦的眼睛。
眼見孕婦瞳孔已經散開馬嘯天做最后的搶救措施,開始給孕婦做心肺復蘇,可最終還是沒能把孕婦從死神手里搶回來。
馬嘯天不無遺憾地把目光看向嬰兒滿臉痛惜地搖了搖頭。
“誰是家屬,怎么這么不小心?”馬嘯天忿然向夏村長問道。
“她沒家屬啊!”
“沒家屬?那她這孩子是怎么來的?”
“她是個瘋子,父母早些年沒了,兄弟姐妹也不管她,也不知道是哪個喪良心的畜生把她給糟蹋了。”
“這不是禽獸不如嗎?”馬嘯天一拳擂在桌子上,把搪瓷缸子給震到了地上。
“馬大夫,你消消氣,誰干的缺德事容我慢慢查。可眼下你得告訴我,這瘋子是不是死透了?是的話我得讓人給埋了呀,總不能就這樣擺在外面不是。”
夏村長把地上的搪瓷缸子撿起來放回桌子上。
“我給開死亡證明。”馬嘯天坐到桌前。
“快把人抬出去找個地方埋了。”夏村長向旁邊的村民說道。
“村長,埋哪啊?”
“埋她家房后。”
“真晦氣!”幾個村民一臉不情愿地把女人給抬了出去。
“夏村長,這事你真得好好查查。干這事的人那叫違法,犯的可是強奸罪。”
“不瞞你說馬大夫,瘋子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還真不好查。瘋子沒生活來源,村里的老爺們誰拿點吃的都能糊弄瘋子睡一覺。你說,這讓我咋查?”
“你查不著是吧?那行,我明天報警,讓警察來調查。”
“馬大夫,你高抬貴手,可別把這磕磣事往外張揚了,我把人給你找出來總行了吧。”
馬嘯天陰沉著臉沒說話。
第二天傍晚,村頭的大喇叭傳來夏村長的聲音“全體村民到生產隊場院開會!”連續喊了三遍。
馬嘯天能猜到夏村長開會的內容肯定是和孕婦有關,便也來到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