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家又怎么會賠禮服軟呢?
不過,不重要!
你不服軟,就打得你服軟!
夕陽漸漸西斜,將天邊的云彩染成一片凄艷的血色,如同預示著不祥。
祠堂廣場上,許多族人并未離去,而是成群地聚集著,焦灼地等待著消息。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寂靜,只有偶爾響起的低語和嘆息。
林驚羽靜立于祠堂檐下,身影被拉得很長,面色平靜,
突然,村口守護大陣的光幕再次劇烈波動起來。
緊接著,一陣壓抑著憤怒的沉重腳步聲和粗重的喘息聲傳來。
所有人瞬間抬頭望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見林靈狂一行人回來了,然而,去時雖憤怒卻整齊的隊伍,此刻卻顯得狼狽不堪。
幾乎人人帶傷,雖然只是皮肉輕傷,但衣袍破損,沾滿塵土,臉上帶著屈辱的憤懣和未能發泄的憋屈。
林靈狂臉上有一道清晰的瘀青,嘴角破裂,殘留著血漬。
林大山的胳膊不自然地垂著,顯然受了些震蕩。
最讓人心驚的是家主林靈山!
他走在最前面,臉色鐵青得嚇人,仿佛能滴出水來,牙關緊咬,腮幫子高高鼓起,顯然處于極致的暴怒邊緣。
他胸前的衣襟被撕裂了一道大口子,露出古銅色的胸膛,上面赫然印著一個清晰微微發紅的掌印。
雖然并未造成嚴重內傷,但這無疑是極大的羞辱。
而他緊握的雙拳,指節因用力而捏得發白,微微顫抖著,仿佛下一刻就要控制不住爆發出毀滅性的力量。
“靈狂!”
“家主!”
“你們怎么了?”
留守的族人立刻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詢問,聲音中充滿了驚愕與更大的憤怒。
林靈山猛地一揮手,阻止了眾人的追問,他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猛地看向聞訊走來的林驚羽。
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壓抑得嘶啞低沉,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
“驚羽……你料對了!鐘家……那群雜種!根本毫無道理可講!”
他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開始講述在鐘家的遭遇:
他們一行人抵達鐘家堡寨門前,依足禮數,報上姓名來意,明是為今日黑風山沖突之事,前來詢問緣由。
鐘家守衛通傳后,倒是放他們進去了。
然而,一進入鐘家的演武場,等待他們的根本不是預想中的談判或解釋。
鐘家少家主鐘鵬,正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身邊簇擁著十余名氣息彪悍眼神戲謔的鐘家修士,其中赫然有今日參與圍攻林靈溪的那幾人。
那一頭受傷的青鱗駒也是被他們,關押在籠子之中,根本就沒有一點避諱的意思。
那幾人看到林靈山等人,非但毫無愧色,反而露出挑釁和嘲弄的笑容。
“喲?這不是林大家主嗎?怎么著,興師動眾來我鐘家,是嫌你們那族人傷得不夠重,再來討頓打?”
鐘鵬搖著那柄流光溢彩的羽扇,語氣輕佻,眼神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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