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走向擂臺,目光如刀,直射向臉色同樣不太好看的厲寒州:
“厲寒州!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弟子?輸不起就背后偷襲?真是好手段啊!”
厲寒州面對蘇瑜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心頭也是微微一凜。
但他反應極快,立即上前,對著蘇瑜和裁判躬身一禮:
“蘇師妹息怒!裁判明鑒!”
“是我管教無方,竟讓趙劫做出如此卑劣行徑,實在令人痛心!”
“待他醒來,我定嚴加懲處,絕不姑息!給寧夜師弟,給蘇師妹一個滿意的交代!”
他語氣誠懇,姿態放得極低。
將責任全都推到了一時糊涂的趙劫身上。
蘇瑜冷冷看著他表演,紅唇勾起一抹譏諷:
“嚴加懲處?厲寒州,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
厲寒州臉色一僵,隨即苦笑道:
“蘇師妹不信,我也無可奈何。此事我確有失察之責,回去后定閉門思過。”
他不再與蘇瑜爭辯,轉而看向被洛雪和陸蠻扶下擂臺的寧夜,關切道:
“寧夜師弟傷勢如何?我那里有些上好的療傷丹藥,稍后便讓人送來。”
寧夜咬著牙,忍著劇痛,沒有理會他。
厲寒州也不在意。
他不在乎蘇瑜信不信,他只需要一個擺在明面上的交代。
堵住大多數人的嘴即可。
魔宗之內,實力和結果才是根本,過程……只要不過于難看,自有粉飾的空間。
他的目光,最終落到了楊淵身上。
從寧夜獲勝,到被偷襲重傷,楊淵的表情幾乎沒有變化。
這種平靜,讓厲寒州心底那絲寒意再次蔓延。
不是強裝鎮定,而是真正的……不在乎?
或者說,早有預料?
“此人心思之深,恐怕遠超我的想象。”
厲寒州眼神深處,涌現一縷殺意。
“他必須消失。否則,必成我心腹大患!”
……
由于寧夜重傷,后續的賽程也受到影響,今日的比試草草結束。
厲寒州也悄然離開了廣場。
他確實要除掉楊淵,但這種事兒,他不會親自動手,以免落人口舌……
片刻后,赤羽洞府。
赤羽見到厲寒州,先是一愣,隨即冷笑道:
“厲師兄大駕光臨,有何指教?莫非又想利用我去對付楊淵?”
他語氣中滿是嘲諷和戒備。
上次被當槍使的經歷,他可還記憶猶新。
厲寒州對他的態度并不意外,走到赤羽跟前:
“赤羽師弟,我知道你怨我。上次之事,確是我考慮不周。”
他坦然承認,反而讓赤羽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
厲寒州話鋒一轉,目光銳利地盯著赤羽:
“赤羽師弟,捫心自問,你就甘心嗎?”
“甘心看著蘇瑜對那個楊淵百依百順?”
“甘心自己連靠近她的資格都沒有!?”
赤羽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厲寒州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
“是,我承認之前利用了你。但你也沒什么實際損失,不是嗎?”
“但現在不同了。”
“若任由蘇瑜穩坐少宗主之位,將來登上宗主寶座,以她對楊淵的癡迷,你覺得……你還有半分機會嗎?”
“但若她跌下神壇,失去庇護……”
厲寒州的聲音如同惡魔低語:“屆時,一個修為高深卻無依仗的絕色女修,以師弟你的手段和七長老的權勢,想要如何……豈非由你心意?”
他拋出了最誘人的餌,直擊赤羽內心最深的欲望與陰暗。
看到赤羽眼中燃起的瘋狂火光,厲寒州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眼下便有一個機會。”他緩緩說出自己的計劃,“我需要你,借七長老的幻夢鏡一用。”
“引楊淵出宗即可。”
“后續之事,我來處理。”
赤羽臉上掙扎更甚,理性與欲望激烈交鋒。
厲寒州不再多,只是靜靜等待。
他知道,對于赤羽這種被嫉妒和欲望支配的人,只要給出足夠分量的誘惑和看似可行的路徑,他最終會自己說服自己。
良久。
赤羽抬頭,眼中是孤注一擲的瘋狂:
“好!我幫你!”
厲寒州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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