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森不禁低聲咒罵了一句,向不遠處兩個還在忙碌著的身穿并不咋合身警服的警員喊道:“走了,這里先放下吧,我們又有事情做了。”
說完顧自向警車走去,身后兩人快速整理著東西,也向這邊跑來。
按道理說,像安森這樣的警員平時是無法獨立處理兇殺案的,一年前他還是別人的見習。
“安森,什么事這么著急?這個案件還沒有處理完呢。”剛上車就聽到一聲抱怨。
安森并沒有回頭,只是說了一句,“別抱怨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警局的人都要瘋了,你們也知道最近的情況。”
話雖這樣說,但無論怎么聽,他的語氣中也同樣帶有一絲抱怨。
近半個月來,接連發生了數十起命案,就算在這個上百萬人口的城市也是不常見的,尤其是時間還這么密集。
“走吧。”安森聲音中帶著無奈,“又有新的命案了。”
“還是一樣的?”另一個見習警員問道。
“是啊,全都是沒有頭緒的離奇死亡。”
西米路,離安森剛才所在的位置就隔著數條街,屬于最近劃歸安森管轄的區域。
路上花費的時間并不多,他們很快就來到了現場。
安森一下車,就看到一群人正圍在周圍,議論著。他立刻打開了警報器,分開人群,“警察,各位請讓一下。”
“讓我過去。”
看到警察來了,人群這才向四周散開一些。
安森眉頭緊皺,這么多人,現場很可能早就被破壞了,他趕緊讓身后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見習警員拉起了警戒線。
“沒事的人都散了吧。”他向周圍還在觀望看熱鬧的人群看了一眼,滿眼的厭惡和無奈。
“聯邦人也太能看熱鬧了,難道說他們都沒有事情可做了嗎?”他在心里暗自腹誹,“都是一群無所事事的家伙。”
“誰報的案?”他環顧還沒有動身的人群問道。
“是我。”一個弱弱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你是誰?什么時候發現的?”安森拿出一個記錄的本子,快速在上面涂畫著現場的情況。
“巴費里,我叫巴費里,是這家的鄰居。”
巴費里顯得有些懦弱和緊張,明顯不常和警察打交道,他用手指了指旁邊的房子,“我就……住在那里。”
“是一小時前,我……我和……約好了,過去的時候就發現……”說著他好似害怕般地躲閃。
安森記錄下這些,盯著他看了幾眼就徑直走入房內。
雖說報案人很多時候都有嫌疑,但安森在看到巴費里的時候就知道肯定不是這家伙干的。
路過門外草坪的時候,他留意到周圍的草地并沒有被刻意的損壞和踩踏,要是有兇手的話,肯定沒有從那里走過。
房間內有一種奇怪的氣味,與下雨過后的味道很相似,這有點讓人不好理解,畢竟這是室內。
隨著走進房間,味道漸濃,安森伸手揮了揮,可氣味依然撲鼻而來。
第一眼他就發現在客廳地板上躺著一具“尸體”。
說是尸體,卻與剛死亡的人體不同,只能算是一具套著衣服的干尸。
安森忍下氣味,拿出一副手套,細心地戴起來,眼睛在仔細觀察著死者,“一小時前發現的?可這人好像已經死了數百年。”
他不敢翻弄尸體,這段時間已出現不少同樣的案子,但這個卻是安森親自經手的第二起。
他知道要是自己翻弄的話,很可能導致尸體崩潰,之前就有過這樣的例子。
“檢驗官啥時候到?”安森邊收集著尸體周邊的證據邊向著身后問道。
“在路上,這段時間檢驗官也忙不過來。”
“唉,這叫什么事呢。”
收集完尸體附近的物證,安森向四周查看,房間內物品擺放井井有條,并沒有什么異常,他也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合理的東西。
地上沒有血液,沒有發現尸體被移動的痕跡,這里就是案發的第一現場。安森感覺這很可能又是一個無法結案的懸案,與上次的案件一模一樣。
“這家里還有什么人?”
“沒什么人,就死者一個人居住。”
安森并沒有再問啥問題,就站在尸體旁邊,順著尸體躺倒的方向向外看去,只有房門,他的腦海中模擬著當時發生的場景。
死者當時應該是去開門,然后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被嚇得后退幾步然后跌倒身死。
安森按照腦中勾畫的想象,邁步向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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