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點頭:
“他是我最喜歡的詞人。”
蘇晚意隨口接出下半句:
“無那塵緣容易絕,燕子依然,軟踏簾鉤說。唱罷秋墳愁未歇,春叢認取雙棲蝶。”
傅景深來了興致:
“‘飛絮飛花何處是,層冰積雪摧殘,疏疏一樹五更寒。愛他明月好,憔悴也相關。’這句也是關于月的。”
蘇晚意微微一笑:
“他還有首含月的詞,‘風鬟雨鬢,偏是來無準。倦倚玉闌看月暈,容易語低香近。’”
傅景深很快對出下半句:
“軟風吹過窗紗,心期便隔天涯。從此傷·春傷別,黃昏只對梨花。”
兩人你來我往,詩意盎然,默契十足。
蘇晚意沒想到,傅景深不僅懂畫,還懂詩,是個真正腹有詩書的男人。
再看看陸繹,徒有其表,只會附庸風雅,心浮氣躁,永遠沉淀不下來。
眾人聽得面面相覷,自愧不如,都覺得自己像小學生一樣淺薄。
陸繹看著傅景深和蘇晚意一唱一和,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
他下意識想和傅景深較勁,可搜腸刮肚,腦袋里的墨水實在有限。
早年背的古詩詞,早就在一場場應酬中忘得一干二凈。
陸繹皺著眉頭說:
“來酒吧就得玩刺激的,整這么文縐縐的,跟老古板似的。”
蘇晚意聽出他在內涵傅景深,立刻幫腔:
“刺激玩法誰都會,高雅玩法可不是誰都玩得來。陸繹,有本事你也來一句。”
陸繹心情愈發憋悶,一時語塞。
秦風看出端倪,故意調侃陸繹:
“阿繹,你要輸慘了,看來還是景深和晚意更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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