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她回玉城那天,電話里說的那句:
“陸繹,我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沒死,也沒被人毀掉。讓你和你的顏卿卿失望了,真是抱歉。”
他當時只覺得憤怒和困惑,現在才猛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身體控制不住地晃了晃,若非及時扶住吧臺,幾乎要栽倒下去。
“她……她竟然經歷了這些……”陸繹張了張嘴,聲音干澀發顫,“這么大的事,她為什么不告訴我?”
傅景深看著他,“可能,是你平時對她的關心太少了吧?”
“是,是我忽略了她,是我的錯……”陸繹臉色蒼白如紙,滿心都是自責和后怕。
傅景深適時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知道也不晚。周予安還在滬城,你回去找他,能問得更清楚些,那兩個人販子也還在他手里。”
“好,我現在就回去!”
陸繹猛地回神,幾乎是踉蹌著轉身,疾步沖出了酒吧。
吧臺旁,傅景深望著他倉皇離去的背影,眸底微深,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
他轉身,從容朝著蘇晚意走去。
蘇晚意錯愕,“你對他說了什么?他怎么慌慌張張就跑出去了?”
男人唇角輕勾,“沒什么,男人之間的事,你不用知道。”
蘇晚意見陸繹走了,臉上的僵硬也舒展開。
服務員這時端來溫好的黃酒,整整一斤,混合著姜絲和雞蛋的氣息,酒香撲鼻。
蘇晚意好幾年沒喝過家鄉的酒,再加上這酒微甜,不顧勸阻,很快,整整一斤黃酒下肚。
男人擔憂看著她,“喝這么多,你確定你可以?”
“沒事……”蘇晚意擺擺手,“這酒跟飲料似的,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