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柔被眼前的老人盯得有些心煩意亂。
軒轅玨適當的將蘇雨柔拉到了自己身后。
“薛老這話說的似乎好像自己還有幾分苦衷,不如講出來,也讓兄弟們都聽聽。”
即使那目光透過軒轅玨,可卻仍舊讓蘇雨柔感覺冷冽。
“都怪王爺身后的這個女人,王爺從前是個什么樣的人,王爺自己還記得嗎?王爺可忘了自己曾經在太子面前發過的誓,瞧瞧您自從回來,都做了什么事?”
他那雙眼中滿是不滿。
“你心中該是怨恨當今天子的,自然你應該是討厭他賜給你的任何物品,當然也包括人,你該對蘇雨柔厭倦至極,該對她棄之,而不是如此小心呵護,甚至還傷了舊時人的心。”
“本王傷了誰的心?”
他只是想與自己心上之人互相相處。
難不成僅僅只是因為他背負著當年的命運,背負著那被眾人所掩蓋的真相,就應該一輩子成為這世間孤獨之輩嗎?
“小蘊,王爺還記得自己是與她有了婚約的人,你絲毫不給人顏面,將人從永安樂趕出來,又否了那婚事,讓那丫頭哭了好幾日。”
此事還有關蔣行蘊?
蘇雨柔抬眸看向面前的薛老。
薛老一身墨青色衣裳,是這滿堂人員之中唯一一個上了年紀之人,甚至都以雙鬢皆白。
蘇雨柔雖然從始至終都不曾問過軒轅玨,那真正的秘密是什么?
但如今卻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在軒轅玨還未開口之時,蘇雨柔卻從他的身后走了出來。
“對諸位將軍而,對薛老而,將那被眾人遺忘的秘密公之于天地是此生唯一所追求之事,將那場血案,將天下之大不公公之于眾,是自己此生之責。”
眾人的目光齊聚于蘇雨柔身上,甚至有幾位將軍的手已搭在自己身旁的佩劍上。
“如今的陛下高懸于明鏡之上,心中可曾還對舊事有半分愧疚之情,若他心中還有半絲親情,就不該如此對待王爺,更不敢…”
不管是太子之事與否。
軒轅玨在京城之中所受之折磨,歷歷在目。
他忘不得,眾人追隨者更忘不得。
蘇雨柔牽住了軒轅玨的手,二人的體溫與指尖傳達于彼此。
“他既高懸明鏡,便也應該知高處不勝寒,早晚有跌落的那一日,薛老如此心急,為了讓他涌起斗志,甚至不惜與蠻族之人合作,但與當年的天子又有何不同?”
無論是所追求的物件是否不同。
但他們都選擇了與敵人相交。
薛老跌坐在椅子上,他只是想讓大事不能為一女子而耽。
可終卻忘了,他如今所選之路,又豈不是鼠目寸光。
“王爺,薛老雖然是一時心急做錯了事,但終究還是為了我們,為了太子,還請王爺能夠看在薛老…”
他原本便不曾想過為難眼前之人。
他擺了擺手,目光落在薛老身上。
“本網只是覺得蘇雨柔的一句話很有道理,本王是可以領兵南下,是可以占據諸多城池,可那時…本王到底是在為太子而正名,還是在做了逆臣反賊。”
多年籌謀隱忍,絕不是為了背負“逆臣賊子”這四字的命運。
幾位將軍也低下了頭,松開了手,隨后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