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宵沒有理睬他,把人抓到警察局后,先不審問,而是拿出幾十個哨子讓這個乘務警吹,乘務警不明所以,看傻子似的看著傅承宵,傅承宵冷哼:
“你不是喜歡吹哨子嘛,那你今天就給我好好吹。”
“我就不吹你能耐我如何。”
傅承宵笑了,那你就慢慢看著我能耐你如何……
不多久,審訊室里傳來的吹哨子的聲音,傅承宵讓他一直吹,直到想清楚要不要坦白,才能停下,哨子整整吹了五六個小時,聲音越來越弱,氣息也越來越短,終于在凌晨時分停了下來。
“我坦白,我馬上就寫。”
那個乘務警臉色慘白,氣息虛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服軟,實在是這個傅承宵折磨人的手段太厲害,連他都望層莫及,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告狀都無門。
坦白信寫了十幾張,原來這個家伙是乘務警的小組長,長期跟小偷混混偷偷有聯系,只要那些偷兒每天給他兩成的收入,他就睜一眼閉一眼。
后來失竊者越來越多,警方就組織人打擊了幾次,每一次他們損失都不小,那些混混就跟他商量,能不能給一些內部信息。
小組長也覺得自己的收入明顯減少,心里有些不爽,雙方一拍就合,他利用職務之便,負責打探內部消息,通風報信一次,多則給他五十一百的,少則二十三十總會有。
時間一長,小組長嘗到了甜頭,也開始熱心跟警察這邊聯系,目的就是套取他們抓人的時間和地點,由于他不是警局這邊任職,倒也沒有人懷疑他就是內鬼。
現在內鬼找到了,要抓住那些逃跑的偷兒就簡單很多,尤其是那兩個動手打孫秀云的混混,他們的名字和地址排在第一行。
“你倒也算懂事,知道先出賣誰。”
小組長被傅承宵的諷刺刺激得臉色一紅,心里對傅承宵更是恨之入骨,可他卻對他沒有絲毫辦法,人被帶下去后,傅承宵仔細閱讀這份名單,總感覺哪里不對。
不過先不管對不對,把人抓起來才是正經,這些混混實在太可惡了,人家辛辛苦苦上了一個月的班,才到手的工資,連米面油都沒有買,就被他們偷進了口袋。
他們拿著這些偷來的錢和票去國營飯店大吃大喝,去供銷社大買特買,甚至還聚眾賭博,賭輸的又偷不到錢的,就直接搶劫或者入室盜竊,弄得老百姓人心惶惶。
傅承宵拿著小組長寫的坦白信,跟局長一起商討,準備以雷霆之擊狠抓這些犯罪分子,然后分開審訊,按照他們所犯下的罪行來定罪。
京城一夜之間刮起了打黑抓捕的行動,到處都有穿著警服和軍服的官方人員,按照名單上的名字和地址,把那些混混從被窩里,或者地下賭坊里給逮了出來。
又從這些人的嘴里得到很多信息,于是,部分公安局和軍部的同志穿上便衣,出入火車站汽車站和菜市場百貨商店,以及公共汽車上抓人,要知道人多的地方小偷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