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站在露臺上，這個位置能看到學校的一條走道，而這條走道，小小每天都要經過好幾次，方靜只要到了這個時間點，就會到露臺去看一眼。

可連續好幾天，方靜除了上學的時間能看到小小，午飯和放學幾乎看不到他，急得她偷偷來到學校跟蹤，才知道小小忙得連吃飯都是托同學幫忙帶，晚上也得上課。

方靜一咬牙，用粉底把自己的臉涂黑，畫了魚尾紋，加上還沒有完全消失的幾道疤痕，整張臉瞬間變成了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她去了學校食堂應聘，成為一個洗菜切菜的廚娘，目的就是親手給小小準備點心，點心當然是留在晚上上課時吃的。

小小對此一無所知，還以為這是學校為了照顧他們學生學習辛苦，特地送的點心，看著跟他吃一樣飯菜的女同學，也有一塊蛋糕，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女同學看著食盒里有葷有素的搭配，還有一塊自己很喜歡的蛋糕，心里也是感慨萬分的，這個學校收費貴，她的家也遇到重大難關，給她的伙食費也相應減少。

為了讓自己吃好吃飽，還有錢買教科書，她就見縫插針地幫著同學做一些能所力及事情，至少也能獲得一些回饋，如同小小，讓她幫忙帶飯洗飯盒，也順便把她的飯菜錢給支付。

方靜每天倒貼錢給小小購買點心，讓食堂的那群廚娘覺得好奇，詢問她跟小小是什么關系，得知她只是收了小小的錢，才特地給他準備的，倒也沒有人說什么。

在這個學校讀書的孩子，家里的條件都不錯，有些學生嘴巴叼，家長還會另外給錢，偷偷讓廚娘給他們的孩子做一些合口味的飯菜也是有的。

回到京城的林菀，第一時間就接到林海的電話，林海非常頹廢的告訴他，林家除了他兒子林肖，沒有一個考上大學，哪怕給了復習資料，可底子太差，無論怎么用心也沒有辦法考上。

得知林肖考上大學，林菀還是蠻開心的，林家的下一代，大學生越多，對他們林氏一族的幫助就越大，剛想問考了多少分，電話里的聲音變了，林肖有些頹廢的聲音傳了出來：

“姑姑，我只考了二百三十一分，剛好夠我們當地師范大學的錄取分數線，我沒有機會來京城了，更沒有機會跟小小一起讀書。”

聽到林肖還惦記跟小小一起上課，林菀倒也有些心酸，她不能告訴林肖，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跟小小一起上課，這對孩子的打擊可是很大的。

“林肖不用頹廢，如果你能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姑姑保證給你在京城安排一個體面的活計。”

“真的嗎，姑姑說話可算數？”

林肖聞人都挺直了不少，湊在話筒邊的林海眼里也爆發出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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