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為黨把牛倌給支了出去,一雙眼睛警惕地看著林菀,他不怕林家村的叔公,卻對林菀有了防備之心。
“收據和人都能給你,但這頭牛怎么到我手里的,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不然你說紅旗村的牛被偷,我林家村的人不是要倒大霉了。”
“我把先前的五百塊還給你,你就給我兩千公斤的粗糧,我再寫一張購買糧食憑證,就是用牛換取兩千公斤的糧食。”
五百塊錢至今還在村委會的小金庫,這筆錢來得不地道,他還真的不敢用,唯恐發生什么事情,他連兜底的錢都沒有。
沒想到這一步走對了,反正這五百塊錢沒有入賬,怎么來的就怎么回去唄,只是賠上了大黃牛,的確有些心塞。
“成,你啥時候給錢,啥時候給憑證,我啥時候給糧食和收據,不過我只有麥子,換算成高粱,我給你八百斤的麥子。”
“成交,我明天一大早就送錢過來,你把麥子準備好,我讓人拉著板車來裝。”
小叔公心里著急啊,換出八百斤麥子,他們倉庫里除了麥種,留下的麥子也不多了呀。
林菀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麥子她這里多的是,王為黨又是要去換粗糧的,她一點都不擔心麥種流入他的手里。
哪怕就是流到他手里,沒有空間的土壤,沒有空間的湖水,畝產還是達不到高標準。
林沖壓著三個混混過來了,其中兩個人的傷口并沒有擴散,但醫院肯定還是要跑一趟的。
看到王為黨來了,眼里露出了希望,王為黨恨恨地看了他們一眼,只是現在批評教育也晚了,唯一的好處就是有糧食了。
牛倌跟著王為黨準備離開了,可他真的不舍得自己養大的黃牛,忽然跑到叔公面前,雙腿一軟跪了下來:
“叔公,要不我把戶籍遷到林家村來,我負責養牛吧。”
叔公被嚇了一大跳,慌忙避開,一個年紀比他還大的牛倌跪在自己面前,這不是要折他的壽。
“不不不,我林家村條件不行,等你們村長買了小牛犢回來,就能重新養牛了,快回去吧,再晚天要黑了,林家村可是有狼的。”
牛倌再不舍,聽到有狼,還是膽戰心驚地離開了,林菀將牛車給卸了下來,把牛牽到后院,以后拉石碾有勞動力了。
才把牛栓好,喂給它喝了些空間水,三丫就敲響了銅鑼,林家村的人蜂擁而至,林菀眉心一動,拉著孫秀云跑在最前面。
果然,看到出現在眼前的傷患,孫秀云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然后紅著眼睛撲了過去:
“兒子,我的兒子,你回來了,真的是你回來了。”
孫秀云的故事林家村的人也都知道,聽到她喊兒子,又看到傅承宵傷了手和腿,眼里都露出了憐惜,哎,這日子過得……
“娘,別哭,你的眼睛不好,哭狠了怎么照顧我。”
孫秀云這才憋住了眼淚,想到什么,把小小給拉了出來:
“小小,這就是你爹,他叫傅承宵。”
小小當然知道自己的爹叫傅承宵,還是一個軍人,只是當他看到受傷的傅承宵,眼底露出了疑惑。
奶奶不是說爹很厲害嘛,這么厲害的人,怎么會傷成這樣,傅承宵讀懂了小小的思想,不由地笑了起來。
這一笑,牽動了痛神經,疼得他小聲嘶了一聲,片刻后,他把眼神轉向了林菀,眼睛里帶著笑意和謝意。
“你暫時住在村委會吧,我們村委會有個休息室,還能讓嬸子來照顧你。”
叔公連連點頭,他都不知道該把這個小子安排在哪里住,小菀的家里肯定不能住,不然會對小菀的名聲不好。
村委會的休息室成為了傅承宵的養傷所,兩個護送他的人也謝絕了叔公讓他們留下來吃飯的好意,趁著天沒有黑透,快速起程了。
休息室只剩下傅承宵母子兩的時候,孫秀云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她兒子。
傅承宵愣了一下,小小竟然是林菀的親兒子,那她的兒子呢,還有村長竟然用他娘和小小來威脅林菀,這可太氣人了。
“兒子,你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事情。”
傅承宵笑了,當然有,他帶著老娘和兒子入贅林家村,看秦村長怎么卡著她娘和兒子的戶籍。
孫秀云嘴巴張開,覺得兒子這個想法太嚇人了。
“娘,這是假的,我愿意人家也不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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