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隨手一拋,兩塊魂骨如同兩道流光,平穩地朝著笑輕語飛去。
笑輕語還沉浸在蘇遠突然出現和那番話帶來的錯愕與警惕中,身體卻已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雙手一抬,穩穩地將那兩塊魂骨接在了手中。
觸手溫潤,魂骨內蘊藏的浩瀚能量與某種深層的規則之力,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她低頭看向掌心——左手是一塊泛著淡青色光芒、輕盈如羽的左臂骨;右手則是一塊呈現土黃色、厚重如山岳的右腿骨。
五萬年魂骨!
即便在資源相對豐富的日月大陸,這也是足以讓頂級勢力為之瘋狂的至寶!
“這……獸皇大人,這實在太貴重了!”笑輕語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深深的戒備,連忙將魂骨遞回,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如此厚禮,輕語受之有愧,絕不能收!”
無功不受祿,更何況是來自這位心思難測的魂獸之皇的謝禮?
這禮物背后可能意味著的代價,讓她不寒而栗。
“給你的,你便收下。怎么,難道是瞧不起本皇的禮物?”蘇遠臉上笑容依舊,眼神卻深邃了幾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
“怎么會?輕語豈敢對獸皇大人有半分不敬?”笑輕語眉頭緊蹙,握著魂骨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發白,聲音努力保持平靜,
“只是‘無功不受祿’乃人之常情,如此厚禮,輕語實在……”
她的話未說完,蘇遠臉上的笑意驟然斂去,如同晴空轉陰,一股無形的壓力悄然彌漫:
“給你幾分好顏色,你倒真擺起譜來了?敬酒不吃,想吃罰酒?”
他的聲音冷了下來,帶著一絲不耐,
“本皇耐心有限,不妨與你明說——我看上的人,送出的禮,沒有收回的道理。這禮物,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笑輕語的心徹底沉了下去,指尖冰涼。她強撐著最后一絲尊嚴與理智,抬起頭,直視蘇遠:
“獸皇大人,請您自重。輕語此來,僅代表人類履行約定,傳授魂導器知識。除此之外,并無他意,更不涉及其它……私情。”
“嗯?”蘇遠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話,眉梢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帶著邪氣與玩味的弧度,
“你以為本皇看上你,是要與你花前月下、談情說愛?”
他向前傾身,壓低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感情嘛……日后或許可以慢慢培養。但現在……”
他目光灼灼,仿佛能穿透衣衫,“本皇看上了你,你便得留下來,侍奉本皇。明白么?”
最后三個字,他說得輕緩,卻重若千鈞,帶著赤裸裸的占有欲。
笑輕語心頭狂震,最恐懼的猜想被當面證實,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她強自鎮定,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獸皇大人!您如此行事,難道不怕激怒人類各方勢力,引發兩族大戰?您堂堂魂獸之皇,威震天下,又何必要用這般手段,欺凌我一個小小的女子?”
“不怕。”蘇遠回答得干脆利落,甚至帶著幾分慵懶的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