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呢?你會這么好心幫我?”
冷靜下來的戴維斯終于道出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的目光在蘇遠臉上逡巡,試圖從那雙深邃的眼眸中讀出更多信息。
若是代價合適,他并非不能接受這個提議。
畢竟,二十歲的皇帝和四十歲的皇帝,其中的差別何止萬千?
蘇遠擁有封號斗羅的實力,只要再加上他的配合,說不定真能成事。
戴維斯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很簡單,朱竹云我要了!”蘇遠緩緩開口。
“什么?不可能!”戴維斯驚呼一聲。
雙目瞬間赤紅,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弒父奪位尚可商議,但奪妻之辱,是個男人都難以忍受!
更不必說,朱家與戴家的聯姻是星羅帝國穩定的基石,豈能輕易動搖?
“這個條件絕對不行!”戴維斯咬牙切齒道,袖中的拳頭緊握得指節發白,“閣下可以換一個,其他無論是什么都可以!若是喜歡美女,日后星羅帝國但凡你看上的,無論是平民之女,還是貴族千金,我都可以送給閣下!”
蘇遠輕輕搖頭:“朱家這一代只有朱竹云、朱竹清兩位。但朱家又不是只有這兩女,你再等下一個不就行了?”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譏誚,“一個朱竹云你都不能舍棄,怎么奪皇位?”
“不可能!閣下不用癡心妄想,只有此事絕不可能!”戴維斯斷然拒絕,額角青筋暴起。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蘇遠臉色一沉,周身寒氣驟起,數十道薄如蟬翼的冰片在指尖凝聚,化作道道流光射入戴維斯體內,“我告訴你!這皇位你不當也得當,朱竹云你不讓也得讓!”
戴維斯忽然感覺渾身奇癢難耐,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骨髓里爬行。
他再也維持不住皇子的儀態,雙手瘋狂地抓撓全身,華貴的禮服被扯得凌亂不堪,指甲在皮膚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嘗嘗生死符的滋味,這玩意每年都會讓你癢上八十一天,一日比一日強烈!”蘇遠冷眼旁觀,聲音里沒有半分溫度。
就這樣足足折磨了十分鐘,戴維斯終于支撐不住,蜷縮在地痛苦呻吟:“停停下,我同意竹云給你”
聽見戴維斯求饒,蘇遠才揮手散去生死符的力量。
涼亭內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戴維斯粗重的喘息聲。
“早這樣不就好了。”蘇遠俯身將戴維斯扶起,替他拂去衣襟上的灰塵,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放心,我沒有別的要求,只要你將朱竹云獻給我。另外我平時也不會管你做什么,你可以好好當你的星羅帝王!”
“真的?”戴維斯雙手撐地,冷汗順著額角滑落,“你不會再要求別的事情?”
“放心吧,事情肯定有,但很少。”蘇遠負手而立,目光投向亭外喧鬧的宴會,“也不會讓星羅滅亡,只要你好好聽話就行!”
戴維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不想接受,可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要么以后想辦法解決掉蘇遠。
但現在,他只能先聽從蘇遠的命令。
“好你助我掌握星羅!這交易我做了!”戴維斯咬緊牙關,唇間滲出血絲,“多久開始?”
“今天!”蘇遠轉身,陽光在他身后投下長長的影子,“正好,我作為封號斗羅來星羅投誠,由你這位大皇子帶去見見星羅皇帝,沒問題吧?”
“好!我帶你去!”戴維斯整理著凌亂的衣冠,聲音里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
翌日清晨,星羅皇城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