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坐。”褚建國指了指沙發。

林新成坐下,看著三人嚴肅的表情,心里有些疑惑。

“是這樣的。”褚建國開口,“我剛接到消息,這次比賽的評委名單出來了。”

“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大了。”王建軍接過話,“評委里有李主任。”

林新成眉頭一皺。

“不僅如此。”張國強補充,“評委組的組長是省人民醫院的院長,跟李主任關系很好。”

林新成沉默了。

這下麻煩了。

“小林,我不是要打擊你。”褚建國嘆了口氣,“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次比賽的公正性可能會受到影響。”

“院長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要拿出超出所有人的實力。”褚建國認真道,“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想做手腳的人無話可說。”

林新成點頭。

他明白褚建國的意思。

只有碾壓性的優勢,才能讓一切陰謀詭計失效。

“對了,還有件事。”王建軍說,“聽說陳杰也報名參加了比賽。”

“陳杰”林新成有些意外。

“對,他爸托了關系,讓他以林城第一醫院的名義參賽。”王建軍冷笑,“這小子平時連臺手術都不敢上,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

“可能是想借這個機會鍍金吧。”張國強說。

林新成沒說話。

陳杰參不參賽跟他沒關系。這種人不過是來湊數的,根本不足為慮。

“行了,你回去好好準備吧。”褚建國擺擺手,“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

“謝謝院長。”

走出辦公室,林新成心情有些沉重。

李主任當評委,這確實是個麻煩。但他不后悔當初在交流會上替褚建國說話。

有些事情該做就得做,管他得罪誰。

下午,林新成繼續跟著張國強查房。

走到一間病房門口,張國強突然停下腳步。

“小林,這個病人有點特殊。”

“怎么特殊”

“你進去就知道了。”

推開門,林新成看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躺在病床上。她臉色蒼白,眼神空洞,整個人透著一股絕望的氣息。

“王女士,今天感覺怎么樣”張國強走到床邊。

女人沒有回應,只是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她怎么了”林新成低聲問。

“乳腺癌晚期。”張國強嘆了口氣,“已經擴散到淋巴和肺部,沒辦法手術了。”

林新成心里一沉。

“家屬呢”

“沒有。”張國強搖頭,“她是孤兒,也沒結婚。現在住院的費用都是醫院墊付的。”

林新成走到床邊,仔細查看了女人的病歷。

乳腺癌晚期,多處轉移,生存期不超過三個月。

這種情況下,任何治療都只是延緩死亡,無法根治。

“王女士,我是林醫生。”林新成輕聲說,“你還有什么愿望嗎”

女人終于有了反應。她轉過頭,看著林新成,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我想…活下去。”她的聲音很虛弱,“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完。”

林新成沉默了。

他見過太多這樣的患者。面對死亡,每個人都想活下去。但有些病,就是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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