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月色下,幾個壯漢神情兇悍又猙獰。
看這架勢都知道,不存在有商量的可能。
事已至此,蕭啟棣無法再繼續裝傻子,不然真就要成殘廢了。
眼看壯漢們迅速逼近,蕭啟棣胳膊急速抖動,一把藏在袖子里的小短刀落到了他的掌心,接著一刀挑開了手腕邊的粗繩。
其中一個壯漢已經在此刻雙手掄起木棍,狠狠砸向蕭啟棣的膝蓋。
也在這一瞬間,綁在蕭啟棣身上的繩子全部滑落。
蕭啟棣猛地抬腳,后發先至踹中壯漢手臂。
嘭!
木棍脫手甩飛。
壯漢吃痛,捂住手腕,驚訝道:“這傻子怎么松綁了?!”
其余幾個壯漢立即動手,掄起棍棒狠狠砸向啟棣。
嘭!嘭嘭!
又是接連幾聲悶響。
還沒等他們看清蕭啟棣的動作,他們全都倒飛了出去,捂著胸口直吐血。
對于這幫喪盡天良的混賬東西,蕭啟棣可不會手軟。
若不是考慮到要暫且留他們一命還有用,方才一剎那間,他們就都已經喪命了。
“來人……快來人!”有個壯漢扯著嗓子喊,“這傻子比咱預想的還要厲害,快……快弄死他!”
嘩啦一聲。
兩扇門打開,又有七八個彪形大漢從屋子里跑出來。
看到院子里的情況,他們二話不說,掏出腰間攜帶的砍刀殺向蕭啟棣。
蕭啟棣臉色浮起凌冽冷笑。
連武功高手或是訓練有素的敵軍他都不知道殺過多少了。
這幫只夠唬住普通人的亡命之徒,簡直不夠看的。
蕭啟棣連武器都沒用,以拳腳大開大合,每一次進攻,必定會有一個壯漢倒地不起。
不消片刻,在場壯漢全都失去了戰斗力。
要么被打暈了,要么捂著斷了的胳膊或者腿哀嚎。
“怎么回事?咋這么大動靜,連收拾個傻子都這么費勁嗎?”之前去牙行鋪子接人的瘦男人嚷嚷著從屋子里探出頭。
當看到院子里躺了一地的同伙,再看到殺氣騰騰的蕭啟棣。
瘦男人愣了下,臉色大變,急忙關上了門。
就聽到他在屋子里喊:“老大快走!碰上個硬茬了!”
蕭啟棣怎會給他們開溜的機會,一個箭步沖到門口,抬腳便將房門踹碎撲了進去……
約莫過了小半炷香的時間。
蕭啟棣已經把人販子團伙全部搞定了。
總共十六個人。
一個是他們的老大,一個是那瘦男人,其余的都是幫手。
蕭啟棣把他們全都捆住了手腳丟在院子里,然后到宅子的其他房間找了一圈,把關在里邊的婦女孩童都放了出來。
落在這幫人販子手里的婦女孩童以及被他們割了舌頭毀了容的男性,總共有二十多個。
可是,蕭啟棣并沒有發現安安的蹤影。
其中有四個孩童,但都比安安大三四歲。
“你們有沒有看到別的小女孩?”蕭啟棣急切詢問。
在場婦女孩童們驚魂未定,全都是呆滯的。
蕭啟棣又說:“你們別怕,人販子都已經被我控制住了,不會再有人傷害你們。請你們告訴我,有沒有看到一個四五歲左右,長得很瘦小,眼睛大大的,樣貌很可愛很乖巧的小女孩?”
“你是說……那個自稱名字叫安安的孩子?”有個年輕女孩小聲問道。
蕭啟棣急忙說:“對,就是她!她在哪?”
“安安小妹妹走了。”一個七八歲的孩童說道。
隨后蕭啟棣便得知,這些人都是外地來的,也都是因為交不起官差要的錢,被官差賣給了人販子。
而安安是最后一個被人販子帶來的,雖然也跟她們關在了一起,但是沒有關多久,又被人販子單獨帶走了。
至于去了哪,她們不知道。
蕭啟棣神色冷峻,又問她們,除了院子里那些被他綁起來的人販子,還有沒有其余同伙。
眾人到門口張望,仔細辨認了下,表示都在這里了。
蕭啟棣眉頭越皺越緊,陷入了沉思。
“恩公!”有個年紀稍微大些的女子突然跪下,“求你……再幫幫我們!不要丟下我們啊!”
她這一帶頭,其余女子和孩童也全部跪了一地。
蕭啟棣知道,就算人販子被他控制住了,這群人生地不熟的可憐人也無處可去,若離開此處,又會被官差逮住。
“都別慌,”蕭啟棣安撫道,“你們每一個人,我都會管到底,現在都聽我安排。”
聽到蕭啟棣這么說,眾人滿臉感激,眼中也浮起了希望。
蕭啟棣邊思索便指揮道:“孩子留在屋內,其余人去把院子里那些被人販子綁起來的男人松綁,也都帶進屋子里來,然后你們再把這宅子里里外外搜一遍,將人販子們的物資收集到一起。”
“是,恩公!”眾人打起精神,立即行動起來。
蕭啟棣回到院子,直奔人販子老大,沖著對方肚子踹了一腳,然后揪著對方衣領問道:“你們把安安送到哪去了?”
人販子老大疼得滿臉冒冷汗,卻露出一副既陰狠又張狂的表情,“你小子原來是在裝傻,老子這回算是陰溝里翻船了,算你厲害,但老子告訴你,你死定了。”
蕭啟棣眸色一沉,將寬大修長的手掌移到人販子老大的肩膀位置,突然一掐。
咔嚓——
人販子老大的一根鎖骨應聲碎裂!
劇痛讓這家伙渾身劇顫,但他卻硬生生咬著牙,沒發出聲音來,更沒有開口求饒。
“回答我,安安在哪。”蕭啟棣的眸子在火把光芒照耀下,閃爍著幽幽寒意。
人販子老大露出個陰森森的笑容,“什么……什么安安,老子……老子不認識,不知道!”
蕭啟棣怒火中燒,“你們已經全部落在了我手里,還有什么好嘴硬的?”
人販子老大不再回答,只是繼續惡狠狠盯著蕭啟棣。
蕭啟棣見這家伙是個硬骨頭,估計一時半會很難撬開他的嘴,于是就把目光轉向了那個瘦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