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身的汗味,他可怕媳婦嫌棄他了。
    況且,星月這般愛干凈。
    他可不能把他們的床給弄臟了。
    說著,謝中銘就要去洗澡,被喬星月抓著胳膊,“洗啥洗,你都累成這樣了,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先躺會兒。”
    她話音未落,使勁把謝中銘往床邊拽回來。
    謝中銘本就渾身乏力,被他這么一拉,腳下頓時失了準頭。
    高大的身軀晃了晃,便重重地摔在了那張鋪好的棕繃床上。
    紅色的被褥被壓出一個深深的凹陷,謝中銘高大的身子壓在上面,喬星月拉著他的手腕,也跟著栽倒壓在他胸膛上。
    瞬間,一股堅實的溫熱隔著軍裝傳來。
    纖細的手掌壓在硬幫幫的胸膛上,被燙了一下。
    那胸膛寬闊有力,隔著軍裝,喬星月都能感受到一塊又一塊緊實有力的肌肉,還有謝中銘沉穩有力的心跳,“咚咚”地撞著她的掌心。
    明明他昨天在保衛科呆了一天一夜,身上有一股汗味,可混合著他的硬朗,竟奇異的讓喬星月不反感。
    反而透著股原始的安全感。
    謝中銘的手僵了一下,抬起來,僵在半空,半晌不敢落在她腰間。
    最后她掙扎著想要起身,他怕她摔了,下意識地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身。
    鼻尖縈繞著她發間的皂角香。
    軟乎乎的身子壓在自己身上,帶著女性特有的柔軟。
    緊繃了一夜的神經,驟然變得更加緊繃。
    忽然感覺到一陣異樣,喬星月臉頰燒得滾燙,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領口,能清晰地看到他脖頸處凸起的喉結在滾動,還有他軍裝下隱約起伏的肌肉線條。
    “星月,別動!”沙啞的聲音,帶著一股磁性,“星月,你再動的話,我怕我自己控制不住。”
    喬星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體變化。
    兩人明明什么都做過,連娃都有了,可就是沒有像此時此刻一般,兩人都處在清醒狀態。
    第一次在茶店村的時候,兩人的粥里都被曾秀珠摻了配種的獸藥,都是非自愿非清醒。
    第二次在玉米地里,喬星月喝了鄧盈盈做了手腳的水,她也不清醒。
    唯獨此時此刻,兩人清清醒醒,彼此吸引。
    喬星月不是那般矯揉造作的女同志,她趴在他胸膛前,感受著掌心下硬邦邦的肌肉,雖然心跳加快了不少,卻還是大大方方地笑出聲來:
    “你控制不住,還想干啥?被保衛科吊了一夜鷹,你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你還能有力氣跟我鉆被窩不成?”
    瞧瞧她說的這是啥虎狼之詞?
    謝中銘聽得耳尖發燙。
    他的媳婦,不愧是來自于后世。
    這會兒,身上壓著的軟軟的身子,一掃謝中銘所有的疲憊。
    懷里的人兒稍稍一動,只覺全身血液匯聚。
    “星月,別再動了。”
    說到這里,謝中銘停頓了一下。
    挺拔的喉結微微滾動,帶著他的克制,“我還有大把的力氣。”
    話音未落,他微微偏頭,鼻尖擦過她的鼻尖,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卻又在即將碰到她的唇時,頓了頓。
    眼底閃過一絲克制與遲疑。
    可下一秒,這份遲疑便被洶涌的情意淹沒。
    他收緊手臂,將她整個人更緊地摁在自己的胸膛。
    身子微微一翻,帶著她滾了一圈。
    整個結實硬朗的身子壓在喬星月身上。
    棕繃床上,新買的大紅色的被褥,被壓得充滿了褶皺。
    滿室的夕陽暖光里,只剩下彼此交織的呼吸,與愈發滾燙灼烈的心跳。
    喬星月心臟噔噔跳。
    這男人來真的?
    夕陽透過紙糊的窗戶,融融的光線落在謝中銘身上,將他的肩線映得更加寬闊分明。
    光影勾勒出他五官流暢的輪廓。
    滾燙的呼吸帶著男人特有的氣息,小心翼翼地噴灑在她白皙的臉蛋上。
    他的下頜線繃得緊實,泛著淺淺的青茬。
    在夕陽下勾勒出凌厲又性感的弧度。
    干裂的唇又抿了抿,顯然已經忍到了極致。
    陽光順著他的脖頸肖下,照亮了他微敞的風紀扣下那緊實的胸膛,每一次起伏都帶著沉穩的力量感。
    穿越而來的她,即使在后世,也從未見過他這樣滿身硬朗氣息,寬肩窄腰,身姿挺拔,五官透著原始吸引力的男人。
    他要是來真的,她可不怕。
    反正他是她男人。
    他們倆可是連娃都生過了。
    喬星月可沒啥好害羞的。
    謝中銘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帶著克制力的呼吸,落在她白皙的臉頰上。
    “星月,你真的是我的媳婦兒!”
    夕陽的光在他濃密的睫毛上跳躍,投下淡淡的陰影,落在他英挺的臉頰上,更添幾分溫柔。
    喬星月纖細的手掌攀住他結實寬闊的肩,干脆利落間,翻身,邁腿。
    又壓在了謝中銘的身上。
    “謝中銘,你要是沒力氣,換我出力也行。”
    這聲音干脆利落,又帶著她特有的嬌軟,仿佛輕柔的羽毛,戳了戳謝中銘的耳膜,又戳了戳他那顆熱血滾燙的心臟。
    他的喉結劇烈滾動,“星月……你再這樣,我真控制不住了。”
    “控制不住,就別控制了,反正你是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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