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突兀停住,幽沉的目光精準地鎖在自己面前人的背上。
那深沉的目光濃稠到幾乎能將人融化。
顧殞這一停,后面的人也跟著停下。
不明所以,一起看過來。
只看到一道女人的背影。
眾人悄悄對眼,互相猜測背影的主人是誰。
時妃這段時間換了發型。
俏麗的短發垂在肩頭,微微朝內彎起,年輕又活潑。
為人妻母的感覺一下就淡了,像個大學生。
以至于眾人都沒有認出她來。
顧殞沒有多留,抬步離開。
時妃和陸謹揚聊了一會兒,正好小江開車來接她。
時妃跟陸謹揚作別,上了車。
小江利落地將車子拐進車道,出聲道:“老大,您聽說了嗎?”
“什么?”時妃看小江欲又止,開口,“有什么直說吧。”
小江才道:“我剛剛聽顧氏的人說,顧殞又談戀愛了,看上的還是個女大學生。”
時妃愣了下。
小江很不舒服地扁扁嘴,“原來男人的所謂深情保質期這么短,先前還表現得對您有多難忘似的,這才知道離婚幾個月?就開始新生活了。”
顧殞會找女朋友時妃也挺意外的。
在她記憶里,他一直是特別深情的男人,否則也不會掛著念著謝南喬六年不放。
不過兩人已經離婚,顧殞做什么都與她無關。
時妃淡淡道:“挺好。”
小江哼了一聲。
“渣男不是都該孤獨終老、一輩子活在悔恨當中嗎?”
小說都是騙人的!
“不過老大您做的新發型真漂亮,剛剛在會場,好多人都在看您,不認識的還問我您是不是大學生呢。”
當時,小江就坐在時妃身邊。
時妃摸摸自己的頭發。
前幾天去看柳雪妃,被她慫恿去做的。
想到柳雪妃,時妃不由得又想起她那個帶著些神秘的、幾乎獨來獨往的師傅。
那人明明什么都沒有表現出來,可就是覺得她連走路都帶著悲傷,瘦削的脊背上染的全是孤獨。
總會忍不住對她升起一絲心疼。
從發布會回公司,時妃又一通忙。
到家時,已近八點。
她和小團子玩了一會兒。
九點鐘,哄著小團子去睡覺。
等小團子睡著了,方才出來。
手機在這時響起。
看到上面幾乎陌生的號碼,時妃凝了數秒才接下。
“小妃。”
江敏的聲音熟悉又陌生。
自打謝南喬得勢,江敏就有意疏遠了她,要不是今晚主動打這通電話,時妃都快忘了有這個姑姑。
“姑姑,有事嗎?”時妃的聲音客氣而略帶著疏遠。
江敏應道,“你能幫我找找玉綿嗎?這孩子今天說要出去掙大錢,結果這么久都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江敏的聲音聽著是真急。
“小妃,姑姑實在不知道怎么辦了才來找你的,你有人脈,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江敏當初迫于謝家人的壓力沒管她,但也沒有對她做過什么,時妃道:“我可以幫您打聽打聽,但不一定能有結果。”
“我就知道,小妃你不會不管自家人的。”江敏激動地道。
時妃掛斷電話后,聯系了徐凌峰,讓他幫忙找找。
徐凌峰應下。
沒有馬上掛斷電話,而是道,“小妃,上次母子攔飛機的事兒已經查出確切結果,就是謝南喬干的。”
這事早有預料,時妃倒也不驚訝。
卻難免不對謝南喬的陰狠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