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月前的一切,于葉純,跟一場夢似的。
時妃沒語。
于她,同樣像一場夢。
一場長達六年的夢。
“好了,不提那些不高興的,我帶你去見外婆,她可想你呢。”
酒店給主家提供了專門的休息室,外婆就坐在里頭。
身邊圍了一圈名媛貴婦。
葉純無奈搖搖頭,知道外婆喜靜,客氣地將人請了出去。
外婆被名媛貴婦們吵得頭疼,看到時妃才高興起來。
“小妃,小團子,你們可來了。”
老人伸手拉過時妃的手,摸了又摸。
又去摸小團子。
小團子的臉被老人手上的紋路摩擦著,也不生氣,反而抓過她的手又開始咿咿呀牙說話。
小嘴巴甜甜地叫一聲:“太外婆。”
“喲,小家伙嘴真甜。”外婆沒想到才一歲的小家伙就能這么利落地跟自己打招呼,驚喜得不行。
外婆一笑,小團子更起勁,聽得懂的詞聽不懂的詞語一股腦兒往外冒。
葉純笑得不行:“她這一張嘴,倒是比那一圈名媛還鬧。”
外婆憐愛地將小家伙抱在懷里,“不怕,不怕,太外婆喜歡。”
“我的小曾外孫孫再吵再鬧,太外婆都喜歡。”
時妃也對自己這個能嘮的女兒無語,家里好像沒有這樣的基因,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學會的這本事。
好在外婆喜歡。
幾人聊了一陣子,時仲元過來請人。
他穿著一身西裝,灰白的頭發并沒有去燙染,不過請造型師做了個很好的發型。
或許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著比往日年輕了不下十歲。
沒人再敢給他使絆子,時仲元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舅舅。”時妃叫道。
時仲元看著自己的外甥女,眉底眼角全是笑意:“這段時間你的幾個項目我都知道了,做得非常好。小妃,你是咱們時家的驕傲,是華國的驕傲,也是……”
時仲元說了一半沒有再說下去,眼里泛起紅。
時妃知道他想說什么。
母親時蓓元如果還活著,一定比誰都開心。
怕影響到外婆的心情,兩人終究沒把這事說開,心底因為母親的遭遇而生出的膈應卻死死卡在胸口,無法暢快。
“快出去吧。”時仲元轉移話題。
幾人走出去時,現場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場子外不知幾時停了一輛大車,何佐正一箱一箱從車里搬東西。
是顧殞送來的。
與往年一樣,對于時家的活動,他從來不吝嗇。
與眾不同的是,這次他本人也來了。
顧殞帶著顧承澤,父子倆穿著同一色系西服,西服的顏色與小團子身上的粉色裙子形成巧妙對比,一看就是同一家人。
時妃這才猛地想到,自己在給小團子配好衣服后一時按捺不住發了個朋友圈。
所以……
“外婆,舅舅,舅媽。”顧殞恭敬禮節地打招呼。
顧承澤也跟著叫:“太外婆,舅爺爺,舅奶奶。”
時仲元和葉純臉上的笑容一下淡了許多,連外婆的表情都變得微妙,明顯沒有之前高興。
時仲元早就一點一點把時妃離婚的事告訴了外婆,外婆也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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