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喬捂著臉哭得蹲在地上,她懷里的顧星月不安地扭動著身體,聽到她哭,害怕得也跟著哭了起來。
時妃打完電話沒多久,最先發視頻的人就出來澄清。
說自己為了圖一時之快,將視頻進行了刪改。
江潮是為了逼時妃給錢才假裝跳樓的,他根本沒有想過要跳樓。
時妃也早知道這只是江潮的詭計,才選擇不予理睬。
那人真誠地道了歉,并且把原視頻放了上去。
張姐看到事情終于水落石出,不由得暗自朝時妃豎大拇指。
這種事還得叫小妃出手。
該早點告訴她的。
唉,就因為自己的一時糊涂,弄得事情鬧這么大,還叫顧承澤跟人打架。
罪過。
次日。
時妃帶著小團子出去散早步。
項目剛剛結束,她沒把工作安排得那么緊湊,特意騰出時間來帶小團子。
到了小區門口,被物業經理攔住。
“時小姐,抱歉,打擾您幾分鐘。”
時妃淡淡看著她。
搬到這個小區來之后,時妃大多數時間都在工作,一直都是張姐跟物業打交道。
物業經理有些尷尬地捋捋頭發,“關于您的事我都聽說了,昨兒群里的澄清我也看了,不過業委會還是給咱們施了壓,說……說您跟您家里人關系太不健康,建議您……搬出去。”
小區住的都是高凈值人士,思想稀奇古怪,物業經理也很難辦。
“我也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事兒要沒公開出來倒無所謂,可眼下公開了出來,您的身份又擺在這兒……他們就怕孩子受到不良影響。”
“業委會的委員說了,如果您不走,他們就搬走。”
“還會動員別的業主一起搬!”
“對面小區一直想把咱們小區的業主拉過去,他們要都搬走了,咱們這塊兒的房子就會空掉,嚴重影響以后的房子出售率。”
小區還有幾期在建,靠的全是高凈值人士們彼此做宣傳。
物業經理再怎么覺得業委會無理,也不敢因為時妃一個人影響到接下來的項目。
“要不,我申請給您一些房價補貼,您就幫個忙,搬走吧。”
張姐就跟在后頭,聽到這些話氣極了,“你們什么意思?就因為小妃出名,就有罪嗎?”
“法律都不帶這么判人罪的,他們幾個業委會的憑什么這么對咱們?”
物業經理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一個勁地道歉。
時妃也知道物業經理只是一打工的,找她鬧沒用,道:“既然是業委會的要我走,叫他們親自來跟我談吧。”
“就是!”張姐接話,“倒要看看是些什么奇葩會這么無理取鬧。”
正此時,一輛車駛了過來。
白色車身,車輪幾乎貼著張姐的鞋碾過,停在兩人身側。
高調囂張,非同一般。
張姐嚇了一跳,正要罵人,物業經理就大步跑過去道:“史女士,您來得正好,時小姐正說要找您親自談呢。”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白得發光的臉。
被墨鏡遮了一半,工業痕跡明顯的下巴翹了翹,嫩白的手指揭開墨鏡,面無表情地朝時妃和張姐瞥了瞥。
司機下車,恭敬地將她從另一側車門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