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做到了!
這一度還是他自覺得身為哥哥最得意的事之一。
時妃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了。
輕輕撩起了小團子的衣服。
小團子圓鼓鼓的小肚子上,赫然浮著一道長長的疤。
盡管孩子的身體長得快,疤已經縮小了很多,也已經很淡,依舊能看出,那兒受過很嚴重的傷!
“這是……怎么回事?”顧殞也看到了小團子的傷,眼眸狠狠一顫,輕問。
聽顧殞問,徐凌峰的火氣就上來了,“你也有臉問?”
“你和你的好兒子日日夜夜陪著你們的好南喬好妹妹,放著小妃和小團子不聞不問!”
“小妃一個人經歷了生孩子的危險,一個人坐月子養傷口。”
“她出院那天,就是因為沒人陪在身邊,才給瘋子可乘之機,擄走了小團子!”
“你知不知道,那天瘋子抱著她在車道里跑,好幾次差點被車子撞死!”
“后來瘋子把她帶進山里,整整一個晚上!”
徐凌峰一說完,顧承澤就想起來了。
他看到過這個新聞!
新聞里的人……是媽媽?
顧殞的脊背也用力一挫,想到了這件事!
不敢置信地看向時妃:“小妃……”
提起這事,張姐也難過起來,眼淚啪啪直掉。
“當時小妃多無助啊,給你們打了多少次電話!”
“可你們一次都沒接,一次都沒接啊!”
徐凌峰接著道:“小妃沒想打擾你們和你們南喬阿姨一家的美好生活,她只是、只是想調星鏈幫著找小團子。”
“如果你能接電話,小團子就不會被人虐待一整晚,不會差點……活不下來!”
“顧殞,你可真是個王八蛋吶!”他猛地就攥住顧殞的衣領,“既然你的謝南喬和她女兒那么重要,又跑回來找時妃和小團子干什么?”
“你這種畜生就該和她那種賤人一輩子鎖死,鎖得死死的!”
死死掐著拳頭,要不是怕嚇到小團子,他早下砸下去了。
“滾,滾遠點!”
他把顧殞重重推出去。
顧殞的背撞在墻上,反彈之下,嗤,又噴出血來。
嚇得周邊人陣陣尖叫。
徐凌峰目光冰冷,“多吐點血,不多吐點,怎么對得起自己做過的那些惡事!”
顧承澤也沒想到自己最得意的事會牽扯出這么大的事,又悔又怕,見顧殞吐血,更是嚇得不輕,忙跑過去,“爸,爸爸!”
呯!
徐凌峰關上門。
要死死外頭!
顧殞艱難抬頭,看著關緊的門頁,盡管嘴里不停滴血,卻毫無感覺。
目光痛楚悔恨。
顧承澤扶著顧殞,“爸爸,您沒事吧。爸爸,我們做了那么多錯事,該怎么辦,怎么辦吶。”
好久,顧殞才吃力地抬手碰碰顧承澤的頭,“走吧。”
他這副樣子,留在這里只會嚇到房里的人。
沒做過好事,就別做給人添亂的事。
房內。
安靜了好一會兒。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依舊是時妃胸口的一道無法痊愈的疤。
揭一揭,就痛不欲生。
張姐也在不停抹眼淚,總免不得想起小團子被抱出來時那毫無生息滿身是傷的樣子。
還有時妃跪在手術室門口痛苦不堪的模樣。
這些都該拍下來給那對父子好好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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