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喬痛得啊一聲叫,嚇得兩人差點丟了機器。
劉廷玉剛好從樓上下來,看到這一幕,忙走過來,朝兩人揮揮手,“快走吧,以后睜著點眼走路!”
兩人本來嚇得要死,怕謝南喬找麻煩,聽劉廷玉這么說趕緊拔腿就跑。
謝南喬又氣又惱又恨,朝劉廷玉瞪眼,“劉廷玉,誰允許你替我做決定?”
劉廷玉一板一眼地道:“難道謝小姐想他們繼續留下來看您的狼狽樣?順便讓全天際的人都知道,是顧總把您絆倒的?”
“顧總也是,把你絆倒了也不知道回來扶一下!”
謝南喬:“……”
這最后的話才是刀子,太刺人了。
劉廷玉慢慢將她腿上的鐵板搬開。
謝南喬穿著長褲,看不出傷情,但從她疼得額角直冒冷汗、人都爬不起來推斷,傷得應該不輕。
劉廷玉給醫務室打了個電話,也沒扶謝南喬起來,而是扭頭環視四周,“謝總工,您不覺得這地兒有點眼熟么?”
謝南喬經她這一提醒,方才看出去。
可眼底依舊一片迷茫。
劉廷玉見她這樣,無語搖頭,“當初小妃被我派來做采訪,聽說就是在這里被人推倒,你‘不小心”踩了一塊鐵板,夾得她的手差點斷掉,好長一段時間做不了事。”
劉廷玉自己沒親來,這些還是聽朱俏說的。
當時朱倩說這個只是為了貶損嘲笑時妃,她聽在耳里替時妃難過了好久好久。
“聽說當時顧總也在,顧總只顧著您晃的那一小下,連小妃一眼都沒看。”
“風水輪流轉啊。”
謝南喬終于想起來了。
那個時候她是高高在上的謝南喬,有名校背景,有火箭夢想,有顧殞扶持,風光無限!
時妃在她眼里就是一只蚱蜢,想揉圓就揉圓,想搓扁就搓扁,想踩死就踩死!
那次她壓根沒有不穩,就是有意做給顧殞看的。
顧殞卻還是選擇了她!
可才多久呀,曾經義務無反顧選擇她的人已經選擇了時妃……
當時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不堪!
——
林景年以最快的速度把時妃送到醫院。
看一眼緊跟而來的顧殞,不想在此時節外生枝,沒跟進去,只對時妃道:“我就在附近,有什么事打電話。”
時妃嗯一聲,進了醫院。
顧殞跑過來,深深看一眼林景年。
林景年平靜地與他對視,不閃不避。
顧殞從他身側快速沖過去,跟著時妃進了醫院。
時妃進去的時候,張姐已經抱著小團子在打吊針。
小家伙手上連著針頭,很是委屈,哼哼唧唧。
張姐正抱著她左右晃著,輕聲哄。
時妃在來時路上已經了解了小團子的情況,突然發燒,燒到驚厥。
“醫生怎么說?”時妃緊張不已,問道。
張姐道:“醫生說燒得太厲害就會引發驚厥,好在及時降溫,否則還真會有危險。”
張姐說這話時,自己脊背也竄著冷汗。
“是我太粗心了,沒早注意到小團子發燒。”
“沒事就好。”
時妃知道張姐對小團子一向認真,意外情況,自然不會怪她。
而是接過懷里的孩子,“我來抱吧。”
“我來!”
顧殞跟過來,朝小團子伸手。
小團子紅通通的小臉委屈地栽進了時妃懷里,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顧殞空落落伸著兩只手,看著落在時妃懷里哼唧的小團子,無聲落下。
小團子是發燒四十度送到醫院的,醫生要求住院。
護士早給安排好了兒童病房。
小團子不肯去床上,只肯要時妃抱著。
張姐怕小團子餓肚子太久撐不住,趕著回去取粥。
護士走進來,把小團子的藥放在床上,“一日-->>三餐,現在就可以給她吃一次。”
“好。”時妃拿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