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銀行在催錢,要馬上還!快點想想辦法吶!”
“銀行的錢不是一年以后才還的嗎?”謝南喬問道。
江潮心虛不已,“那個行長不知道從哪里知道我炒股的事,說重新給我做了信用評級,不及格,要我提前還債!”
“我……我現在拿不出來啊。”
謝南喬一口接一口深呼吸,才勉強壓下對江潮的怒火,冷冰冰地道,“我去想辦法借兩個億。”
“兩個億不夠,總共要、要十個億!”
“十個億?你有沒有搞錯?”
江潮連頭都不敢抬,“我那邊炒股還需要八個億。”
“不是說炒股只借了兩個億嗎?”
江潮不得不說實話,“借的兩個億做了保證金,從證劵那兒一共拿了價值八個億的股票。”
一股涼氣直澆天靈蓋,謝南喬又驚又惱,幾乎站立不穩。
失望透頂,只能沖著江潮吼,“我為什么會有這種父親!”
江潮委屈極了,“喬喬,你怎么能這么說,從小到大,爸最疼你。”
“你和時妃,爸永遠都偏著你。”
謝南喬擰牙,“我倒不如你偏著她!”
“現在說這些沒用,趕緊籌錢啊。再不籌錢,家里房子就要被收走了。”
“我沒時間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事情是你自己做出來的,就得你自己負責!”
謝南喬咬著牙根道。
“還不了就去坐牢,自己想清楚!”
說完一甩袖子走掉,完全不管門口急得要撞墻的江潮。
接下來幾天,謝南喬拼了命一般工作。
而與此同時,謝冰瑩的審判到來。
時妃和時仲元一家自然不會錯過。
一大早就出現在法院門口。
等開庭的時間里,謝南喬和江潮也到了。
相較于時妃和時仲元一家人的精神抖擻,謝南喬和江潮只能用萎靡來形容。
謝南喬眼底懸著深深的眼圈,說不出的憔悴。
江潮更像一只被霜打過的茄子,蔫得不成樣子。
時仲元看到他一副衰樣,鼻端不屑地呵一聲,對時妃低語,“這些天江潮為了堵股票虧空,把小區那幾棟別墅全都賣了。”
“虧得你出的好主意,否則不定哪天那些個討厭鬼又會跑回來,鬧得咱們不得安寧。”葉純跟著道。
一下子損失了那么多的別墅,難怪江潮會這么喪氣。
時妃笑笑,“不義之財本就該用不義的方式沒掉,做過的惡事,一件一件清算!”
謝南喬看到時妃,眼底劃過一抹怨恨。
依舊把高跟鞋踏得噔噔作響,從幾人面前走過,一副高高在上作派。
“到這個時候還裝!”葉莉特別不屑。
一行人進了法庭,才坐下就見顧殞帶著顧承澤也來了。
早見慣了顧殞和顧承澤對謝南喬的保護欲,時家人當他們作空氣,看都不看一眼。
反倒顧承澤不斷朝時妃看,邁步走過來。
剛走到時妃的位置前,葉莉就跳過去,一屁股坐在時妃旁邊。
葉純和時仲元坐在時妃的另一邊。
緊接著,后面兩排也坐了人。
顧承澤今天本是沖著時妃來的。
如今左看右看,時妃身邊完全沒有自己的位置,眼眸一顫,可憐巴巴地看向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