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做錯了什么?
這些人到底哪里來這么大的底氣?
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怎么了?
謝南喬被徐凌峰羞辱了個夠,結果還被時妃擺這一道,恨得心肝脾胃都在發痛。
透過窗戶看著上車離去的時妃和徐凌峰,最想做的是把時妃給揪出來碎尸萬段!
這個沒用的女人,竟然給她擺這么一道!
心里恨極,但謝南喬理智尚存。
片刻后,優雅地拍拍勾在臂彎上的包包,“這件事既然談不妥,就到此為止吧。”
全然不在乎,不介意,無所謂的姿態。
時妃上車時就看到謝南喬勾著包包,腳下生風地走出來。
和來時一樣,卷發飛揚,氣派又自信。
徐凌峰也看到了她,嗤一聲笑,“真是佩服這個女人,內心都快炸掉,還能裝。”
“裝給誰看呢。”
時妃只看了謝南喬一眼就垂了眼。
無關緊要的人,沒必要浪費太多時間。
但還是回答了徐凌峰的問題:“自然是裝給顧殞看。”
讓顧殞知道,她人淡如菊,高貴純潔,完全不屑于這些爭斗。
誰讓顧殞就吃這一套呢?
如今看二人,時妃就像在看別人,心如止水。
“你還真說對了。”
徐凌峰揚揚手機,上頭躍動的是顧殞的號碼。
對顧殞這個渣渣,徐凌峰不爽多時。
他接下,只聽了兩句就道:“這件事全權由我家小妃做決定,顧總在我這兒說干口水也沒用。”
他有意用“我家小妃”幾個字,不怕氣不死顧殞。
不是對小妃無所謂嗎?
不是視她為糞土嗎?
那就讓他知道知道,他不在乎的人,有人在乎!
那邊不管顧殞怎么說,徐凌峰就是一句:“我只聽我家小妃的,她說什么就是什么。不好意思哈,小妃是我的女神,天上的明月,地上的寶珠。”
“說實話,如果將來結婚生子,我寧愿生娃痛得要死的老婆自生自滅,也絕對不會叫領養孩子的時妃難受一下。”
“我寧愿不去伺候月子里的老婆,也要二十四小時陪在帶孩子的時妃身邊。”
“我寧愿我家孩子對他親媽不聞不問,不管死活,也要他崇拜熱愛小妃。”
“哪怕我家孩子被神經病打得要死,老婆打一萬次電話給我,我也不會管,只會擔心小妃的孩子額頭磕破了皮!”
顧殞:“……”
徐凌峰的話越說越亂,完全不著調,聽不下去。
掛了電話。
徐凌峰“切”一聲。
“說的就是你,裝什么!”
這些話他從回來的第一天就想揪著姓顧的說出來,因為時妃說要離婚,不想節外生枝才壓下火氣。
如今姓顧的還這么沒底線地拿小妃討好他的女神,想得美!
時妃靜靜聽著徐凌峰數落。
即使這些事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依舊深刻地映在她腦海里。
仿佛就在昨天。
她的一次次痛苦無助,小團子的一次次遇險,早就在胸口結成了厚厚的疤。
碰一碰,就撕心裂肺地疼。
到了公司后,時妃很快把自己沉入工作當中……
直到徐凌峰敲擊她的桌面,時妃才抬起頭來。
外頭不出意外,又是一片燈火。
她低頭看眼電腦,“都八點了?”
平日一到六點,小江就會各種催。
今天沒來?
徐凌峰半倚她的桌子道:“是我讓小江別打擾你的。”
時妃眉頭微微一凝。
想到一定是自己回來時心情不好,被他發現了。
知道她只要沉浸在工作當中就能忘掉一切,才細心地叫小江別打擾自己。
“師兄,你真好。”她真心道。
“早先干媽撮合我倆的時候,就該答應了她。”
“要當初真跟師兄給了婚,指不定現在有多幸福。”
徐凌峰隔著桌子摸一把她的發頂,“不錯,有進步,都能和師兄開玩笑了。”
時妃知道徐凌峰不會當真才這么說的。
調皮地撲哧一聲笑。
她這一笑,眼底便添了幾許嬌俏。
盈盈春色,又婉又柔。
徐凌峰垂下的眸底微微晃動,眼底劃過一抹異樣。
“其實當初不是我媽想撮合我倆,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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